气味很淡，因为只是一滴泪，如果稍有不注意便会被忽略。
但路瑾言看着那滴坠在程聿下颌、将落未落的泪水，理智瞬间回笼，心慌意乱地舔吻那滴泪，“我把您咬疼了吗？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他的眼睛湿润了，话语也有些微的哽咽，眼底瞬间竟是迅速蓄起了一汪泪。
程聿低头对上他湿漉漉的双眼，心软得厉害，亲他的眼睑，“哭什么？不怪你。”
在被一下又一下的亲吻眼睛、鼻子、嘴唇的时候，路瑾言明白了，依旧哽咽，“我知道了…是我让您担心了…”
他的嘴唇又尝到了一丝青皮桔子汁的味道，温热的。那酸涩的味道好似顺着嘴唇流进身体里、融入血液里，汇流入海一般在小腹处翻涌成酸涩甜蜜的浪潮。
从这样的亲吻里，他品尝到心疼、爱意和珍重，独特的滋味将他的心脏都浸泡得酸软。
“你好点了吗？”程聿轻轻拍了拍路瑾言的背，“好点了我们就先去医院做检查，救护车在下面。”
路瑾言点点头，“好多了，那我们下去吧。”
“嗯。”程聿松开他，准备往外走的时候，被人扯住了衣摆。
程聿略微疑惑地转头看他，以为他还有哪里不舒服，“怎么了，走不动吗？”
路瑾言摇摇头，而后眨巴眨巴眼睛问，“可以牵手吗？”
刚接过吻的人问这样的话未免太过纯情，但程聿没有笑话他，而是将一只手伸向他。
路瑾言双眼一亮，迅速牵上来，以十指紧扣的形式，将手指从程聿的指缝里插进去，再用指腹轻轻抚摸程聿的手背。
程聿被他摸得有点痒，不过没说什么，就这么牵着人进了电梯。
电梯下降的过程中，路瑾言感觉自己的心脏也跟着做了一次自由落体运动。
路瑾言的背部、头部和肩膀都有不同程度的磕伤，但算不上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