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地进入不应期后，程聿终于舍得从路瑾言的身体里出去，心情不错地点了一支烟。
好不容易有机会休息的路瑾言懒懒地把脸贴在程聿的大腿上，半趴着，发出轻浅的呼吸。
程聿的手掌顺势放在他的头上，发丝柔软的触感令人联想到小动物的皮毛，温暖的、毛茸茸的，摸了会让人心情大好。
“你明天去不去上班？”程聿轻轻吐出一个烟圈，语气有些漫不经心，好像真的只是随意问问。
趴在他腿根处休息的人抬起眼睑，看他，漆黑的眼珠滴溜溜地转，笃定地道，“你又不想我去。”
要是想自己去上班才不会说要干自己一天一夜呢，更何况，现在这样也根本去不了了。
心中想法被戳穿并没有让程聿有任何的窘迫或是不自然，相反，他很坦然地应下，“嗯，请假吧。”
路瑾言对程聿的理所当然产生了一丁点的情绪，抱怨道，“您要是经常这样，那我不如辞职好了。”
哪料他随口说的话正中程聿下怀，手掌向下，顺毛一样抚了抚他的背，“那，辞职？”
路瑾言眨了下眼睛，“可以呀，您养我我就辞职咯。”
他句尾的语气词让整句话稍显俏皮，半真半假的，叫人拿不准他的真实意图。
程聿不喜欢猜，沉思片刻，将指间的香烟放到边上掸了掸烟灰后，便直接替人做了决定，“明天把辞呈写了。”
路瑾言了解程聿的处事方式，并不因对方这句命令式的话而惊讶，只是轻声道，“那您要说话算话噢，我辞职了您可得养我。”
话里话外的，像是一定要赖上程聿的架势。
但是程聿和路瑾言彼此之间都知道，路瑾言哪怕是辞职了，也照样能够让自己衣食无忧，不需要谁来养。
“嗯，养你。”程聿的烟抽完了，嗓音带了点抽过烟后的沙哑，低头与路瑾言对视，无实质的欲望火苗在四目相对间劈栗扑簏地燃烧起来。
路瑾言弯唇一笑，“光说可没用，您要拿出点实际行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