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点半，路瑾言的办公桌上放了一束淡粉马蹄莲，那是Selina半个小时前送过来的。他伸手，用指尖拨弄了一下马蹄莲的花瓣。
路瑾言收拾好东西起身的时候，Selina刚好推门进来，“路总，这边有几份文件需要你确认一下。”
路瑾言神色冷淡地看向她，“Selina，我下班了。”
Selina看到路瑾言桌上的那束花才反应过来，自己上司今天一看就是有约会，于是特别识相地说了句，“好的路总，祝您下班愉快。”
“嗯。”路瑾言很满意她的知情识趣，抱着那束马蹄莲从她身边走过，“文件放我桌上，我明天来签。”
快走到门口时，路瑾言又回头对Selina说了一句，“花很漂亮，谢谢。”
路瑾言表达感谢的方式也很直接，Selina在将文件放好之后手机响了一声，打开一看，是路瑾言发过来的五位数转账。
等待程聿下班的过程，路瑾言有点紧张。
他坐在车里，手指不安地在方向盘上敲着，时不时看向副驾驶座椅上的马蹄莲。
程聿会喜欢吗？
他有点期待程聿收到花的反应。
应该，会喜欢吧？
至少，不会讨厌吧？
程聿今天有点忙，忙到六点四十才从协调局出来。一出来，他就看到了门口的那辆醒目的迈巴赫。
他记性很好，上一次路瑾言来找他的时候开的也是这辆车，他的目光因此一凝。
下一瞬，车窗扬了下来，他看见了路瑾言那精致冷峻的脸。
“程警官。”路瑾言叫他，唇角微微上扬，整张脸因为带了笑而变得格外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