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厉霸道的刀法,这把刀却有这么一个很是秀雅的名字。
“绣衣春当霄汉立,彩服日向庭闱趋。”罗飞羽脱口而出,“在下很喜这句,故而以绣春为刀名。”
众人一愣之后,就是愕然。
这句诗,提前这么多年在这里问世,意义就有所不同。绣衣就还没有成为皇上的密探之代称,而是锦衣绣服的字面意思,也就是掌权的士阀阶层。
尚秀芳眨眼看着罗飞羽,感慨道:“罗公子胸怀大志,又重情重义,实属难得。只是……唉,秀芳始终不明白,权势,真的就有那么大的吸引力吗?怎么吸引得天下英雄好汉,个个趋之若鹜?”
大家都在看着罗飞羽,静待着他怎么回答这么个问题。
罗飞羽想起在上一个世界里时的经历。他以太师之尊,掌天下大权,那个时候,的确是意气风发,志得意满。对他来说,在秦淮河上带走陈圆圆,简直就是理所当然的事。
他双眼中露出几分缅怀之意,有感而发:“权力,是一杯最为甘甜的毒药,喝下去一口,就再也离不开它了,而是会越喝越上瘾!”
“最为甘甜的毒药!”尚秀芳双眸一亮,感叹道,“罗公子这个说法,倒是无比新颖。”
宋师道击掌赞道:“真是妙论!罗贤弟这一句话,可是深得此论的精髓!”
罗飞羽呵呵一笑,“秀芳大家和宋兄过赞了。在下只是一时有感而发罢了。古往今来,为了权力,父子可以反目,兄弟可以相残,夫妻可以相互算计。但这只是权力的阴暗一面,是一剂毒药。反过来看,权力也可以有好的一面,让天下太平,黎明百姓安居乐业,这又何尝不是权力的甘甜所在。”
“所以说到底,权力是毒药,还是甘甜,实取决于人心!”宋师道说道。
罗飞羽点头赞道:“宋兄这话就更是更深一层了。”
尚秀芳却没有轻易放过罗飞羽,而是接着说道:“可是罗公子方才所说,显是志向远大,追逐的可不也是权力么。”
罗飞羽苦笑着叫饶:“秀芳大家还是饶了在下吧……”
在座的四位美女,都咯咯娇笑起来。尚秀芳边笑边说:“那可不行!秀芳可是期待着公子的高论哩。”
“高论倒是没有,低论倒是有一箩筐,刚才已经倒出来了。”罗飞羽自嘲说道,“权力,往窄了说,就是天下大权,由天子而层层往下。可是往广里说,那就多了。秀芳大家,又何尝不是手掌大权?所到之处,无论是黑道白道,各方英豪,都是争先以礼相待。这可是连杨广都无法享受的权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