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这里有认识的人”年年略有诧异,看向是岁。
是岁摇头,又点头“其实你也认识这个人。”
“你别跟我说是松青。”提到这个名字,年年的太阳穴就跳,就想揍人。
是岁失笑“他对当这个国王可不感兴趣。”
“我知道”年年拉长尾音,撇撇嘴,“这么个小国家,松青大大大大人可看不上眼。”
“不是国家大小的问题。”是岁耐心解释,“这种国家王权和神权纠缠不清,国王受到的限制太多。”
“也就是说,这个国王不是什么好差事随便是个什么人都行”年年问道。若真是如此,那她选起人来就没有心理负担了,干脆就遂了那些老头子的意,从候选人里挑一个就是了。
“这个也不尽然。”
是岁思索了片刻,年年也不打扰,安静地等他开口。年年自知,在这种涉及到大局的问题上,她远远比不上是岁。她有时候觉得,就连松青这个混官场的人也比不上是岁。
“从那些大臣对你的态度来看,我认为这个国家的整体发展趋势是让王权和神权分离。这也是为什么壁画上前两代国王与先知的身份是重合的,而现在先知只是一个胡神的象征,虽然在某些问题上依然拥有一些权威,但总体而言,先知并没有什么实权。”
“你是说,那些老头子并不是那么相信胡神”年年不解。
“不,信仰胡神和王权独立并不冲突。”是岁摇头。
“那我还是应该选一个老头子们喜欢的人顺应一下发展趋势”年年又问。
“这当然可以。但这样一来,你这个先知的身份就可有可无了。”
“本来我也不想当这个先知神棍呀”年年郁闷。
“既然已经被戴上了这个头衔,那不如好好发挥一下作用。”是岁笑道,看着年年气鼓鼓的样子,语气也放软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