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要干嘛”
三尺水看着一左一右挡在自己面前的两个人,没好气地甩出一句。
这两个人都穿着藏青侍卫服,黑色腰带上挂着一对带有圆环的无锋峨嵋刺,还都悬着一块红色腰牌。
腰牌上是三足鸟纹和兽纹,只不过这兽纹的嘴是咧开的,上下两排利齿狰狞交错。
三尺水对这两人的装束自然是熟悉的。这两位正是通天楼的护卫,平日里负责维护楼内的秩序,主要就是把故意捣乱的人给扔出去。
所以,之前年年能在楼里打劫成功,要说这里面没有福帝暗中放水,他就把三字倒过来写。
“你毁坏了楼里的公物,我们有权要求你赔偿。”其中一个侍卫一指三尺水的身后,通往二楼的楼梯栏杆上满是划痕,有深有浅。
“给”三尺水把自己的通天楼令牌扔了过去,“要扣多少自己去扣别挡老子的路”
那两个护卫虽然接过了令牌,但依然一动未动“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不需要扣除阁下的贡献或等级,只需要照价赔偿即可。”
三尺水一摸钱袋,有点瘪,脸有点黑。
之前年年的那一大罐子新鲜果汁还是挺不便宜的,他本来就是个不爱攒钱的人,加上还要留点钱去买新的通讯符和回长安的车票,现在还要赔款,这钱还够不够了
三尺水回头看了看自己的“杰作”,努力地辨认了一下这栏杆的材质。
又不是长安洛阳这种大城里的通天楼,就一乡下小破楼,总不至于用什么名贵的木材吧
“哎呀,我的宝贝儿,我的心肝儿,我的楼梯怎么成这个样子了”
三尺水眼前一花,福帝不知道从哪里闪现出来,抱着楼梯上的栏杆哀嚎,圆圆的脸庞挤成了一团,几滴晶莹的眼泪掉在了地板上,砸出几朵水花。
“福帝,过分了啊”三尺水的脸更黑了,看着福帝这说哭就哭的演技,真想现场雕个奖杯给他,就用那些心肝宝贝雕
“过分什么我过分什么了”福帝一抹眼泪,爱怜地抚摸着那几道栏杆上的划痕,心疼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