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祁勋安的结合,虽然是家族的商业联姻,温家也是一个大家族,所以我从小到大,耳濡目染的,也是一些尔虞我诈,勾心斗角,我的父母是家族斗争中的牺牲品,所以他们从我很小的时候就教育我,只有足够强硬,才能掌握自己的命运。”
这一次温卿并没有再卖关子,开始娓娓道来,不过身体还是有些虚弱,没说几句,头上就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虽说有些担心她的身体,但靳笠更担心祁光的状况,所以就没打断她。
“从我读初中的时候便知道,爸妈已经给我找到了合适的联姻对象,那时候我的已经习惯了争强好胜,所以在知道他是祁家独生子之后,便同意了,我原本自认自己很洒脱,可是在看到祁勋安的第一眼的时候,我便知道有什么东西失去了控制。”
温卿的声音又稍稍停顿,埋了喝水,不过靳笠没漏过她眼中一闪而过的苦涩。
“你从见到祁叔叔的第一眼,就爱上了他。”
温卿摩挲着手里的杯子:“呵,感情本来就是很奇妙的事情,向来不受理智的控制。”
靳笠对此深有体会,哪怕他知道小光只是个病人,不该对他动不该动的心思,可终究还是管不住自己的心。
“那时候我是真的很骄傲,也很自信。”温卿有些戏谑地看着靳笠:“就像如今的你一样,我心疼祁勋安,那个男人太孤独了,哪怕是置身于喧闹嘈杂的舞会,被一堆人簇拥着,他的表情也永远都是淡淡的,活在自己一个人的世界里,所以骄傲如我,就常常想,自己究竟能不能走进他的世界呢?”
靳笠没有打断她的话,只是给她杯子里加了一些热水。
“谢谢。”温卿冲着他点点头:“可是花了几年的时间,他认可了我未婚妻的身份,愿意让我陪伴在他身边,但是我知道,那只是表象而已,他一直都还是一个人。”
靳笠看着她晦暗的眼神,有些于心不忍:“祁叔叔他是生病了,他不是故意伤害你的。”
“伤害?”温卿晃悠着手里的水杯:“我从来就没有感觉被伤害过,能够陪伴他,我已经觉得很幸福了,而且那时候还很骄傲,认为总有一天,他能够被我感化,挤进他的世界里。”
“其实,之前我有一件事骗了你。”温卿天眼看着靳笠。
“关于你和祁叔叔一起去英国留学的事情?”靳笠心下了然,接话道:“之前有一次,听祁光无意中说起过,你从来没有去英国留学过。”
“是么?你都知道了啊?”
温卿的声音有一些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