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雨困得两眼打架,赶紧附和道:“那是,就算是资本家,也要做红色资本家,不和你说,以后白天少打电话,我可不想再挨批评。”
手机一摁,她又滚回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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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笼觉一睡,差点过头,食堂稀饭没顾得上,云雨只拿了一个水煮蛋顺便叼了个馒头,便匆匆赶往办公室。
还没进门,就瞧见俩年轻小伙子把昨天说给她的电脑屏幕还有主机往外搬。
云雨退出去,看了一眼门牌号,没进错,确实是2-4,施工员和大工长都在里面。她只能侧身避开人,跨进去,率先将目光投向自己的师父。
江昌盛专心致志改施工图,起初没察觉,等云雨唤了两声,才不情愿摆摆手“轰”她出去,冷声道:“坐不下。”
明明还空着两张桌子。
云雨觉得有些受伤,但没吭声,默默后退两步往外走。
就在她转身的瞬间,一盆云竹怼到跟前,小关从花盆后露出脸,笑起时有两颗小虎牙:“美女姐姐,江工就这怪脾气,你别往心里去,换工位是因为这里的大男人没几个不抽烟的,怕呛着你。”
说着,他朝江昌盛努了努嘴,小声道:“还是他去跟武总说的,我亲耳听到。”
云雨将馒头一口咽下,又将那盆云竹抱过来,总算展颜。
关胜陪着她清点东西,唠唠叨叨说了好些关于江昌盛的事,她这才知道她师父是个结婚没多久就离婚的大龄单身汉,孩子给妈妈带,一辈子都献给了工作。
这种人真是让人又敬畏又害怕。
云雨如是想。
“刚好有空位,就摆在这里吧。”小关指着塞上书立和文件架后的空角,兀自后退欣赏,“你看,跟梁哥养的正好对称。”
云雨失声:“你说这张桌子是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