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士信没有藏私,那恐怖的力量完爆发出来,直接将裴元庆重伤了。现在的裴元庆虽然不至于无法动弹,或许也能够拿得动兵器。
但此刻的裴元庆,是绝对无法和罗士信再干一场。毕竟罗士信方才打得很莽,并未像罗成一样刻意留手,双方的战斗来得轰轰烈烈,结束得猝不及防。
见罗士信有些犹豫,罗成便是一挥手,让他先退下了。随后罗成将目光看向裴元庆,纵马走近了些,风轻云淡的说道:“裴元庆,你了服了吗?”
裴元庆一愣,脸上顿时露出苦涩的笑,他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今日元庆连败两次,自知实力不如二位,确实是心服口服。”
“愿以为我之实力,不说天下无敌,却也是难得的高手。今日方才得见二位,实在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元庆已无颜再见天下人。”裴元庆一顿,泠然说道。
罗成一听,顿时有些好笑,想不到这接二连三的打击,竟然是将这个天才打击到心态爆炸,已经有了轻生的念头了。
但还不容易导演了一波,罗成岂会怎么简单的让裴元庆自我了结?当他看见裴元庆竟欲抽出腰间佩剑,自刎谢罪的时候,罗成忽然说话了。
“看来你还是心有不服,若非如此,你怎会有轻生的念头呢?”罗成目光深邃的看向裴元庆,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
裴元庆眉头一皱,握剑的手稍迟,沉声说道:“阁下何出此言?裴元庆既然败了,便是心服口服,但有愧于君父,唯有以死谢罪!”
“君父?”罗成微微耸肩,笑着说道:“杨广会怎样我不清楚,但我却知道你之父兄,如今已经陷入困境之中,怕也是死期不远。”
裴元庆顿时心中一惊,面色微凛,说道:“怎么可能?我父亲乃是陛下亲封的讨贼元帅,难不成瓦岗寨已经派人去攻打金堤关了吗?”
“若真是如此,我裴家为国效力,亦是无愧于心,阁下何须多言?若是想要以此招降元庆,莫不是想得太简单了。”裴元庆正色说道。
看见裴元庆说得信誓旦旦,罗成淡然说道:“如果我告诉你,你父兄的危境与我瓦岗寨并无丝毫关系,而是和那行军监察使张大宾有关,你可信我?”
裴元庆闻言,顿时身体一僵,若是罗成不提,他都差点忘记了。在金堤关之中,不仅有他的父兄,更有张大宾那个小人。
罗成的话,他自然是信得过的,因为罗成根本没有欺骗他的必要。那张大宾就如同一条毒蛇,找到机会必然会下手,若真如同罗成所言……
仔细思量一番之后,裴元庆抬头看向罗成,朗声说道:“阁下怎知我父兄已处于危境之中,若真是如此,阁下欲要我做什么?”
罗成摆了摆手,微笑说道:“无妨,我只是想要和裴将军商议此事罢了,并没有其他的意思。待听我说完之后,想必将军会做出正确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