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瓦岗寨中大军数万,又有秦叔宝这等悍将,尚将军可要好好考量一番啊!”徐茂公语重心长的说了一句,让尚师徒陷入沉思之中。
徐茂公一脸淡然,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他很清楚此刻自己要做什么,便是在此煽风点火,离间四路人马关系,让尚师徒带兵退去。
于是乎,徐茂公继续说道:“尚将军在南阳之时便已经给天子留下恶名,若是此战不利,靠山王将罪责推诿,尚将军岂不是一个绝妙的人选?”
不得不说,徐茂公一番话确实说中了尚师徒心坎。他犹豫片刻,向徐茂公问道:“话虽如此,但靠山王将令已至,本将岂能撤军?”
徐茂公微微摆手,风轻云淡的说道:“此事易耳,只要尚将军欲要撤军,在下倒是有一办法。既不会得罪靠山王,亦得从容而去。”
尚师徒眉头紧皱,他虽然对大隋忠心耿耿,但在官场之上,不会勾心斗角却是不可能的。方才徐茂公所说的,都是他所忧虑的。
听了徐茂公一番话,尚师徒已经萌生退意,这些事情,他还是不要掺和得好,免得到时候功劳没有赚到,还弄得一身腥。
尚师徒语气一顿,便是追问道:“阁下有何办法?不妨道来。若是能够说服本将,本将自然带兵退去,不来掺和此事。”
徐茂公点头说道:“临潼盗贼甚多,若是有人知道将军外出之事,齐来攻打临潼。到时候临潼关出了问题,尚将军又该如何是好?”
尚师徒本就聪慧,被徐茂公一提点,顿时明白过来,他自顾自的点了点头,说道:“阁下果然好计策,不过在此之前,还是要先战一场。”
徐茂公瞬间了然,尚师徒显然是明白了他的意思。方才那一句话,可不是在给自己撤军找台阶下吗?此乃情理之中。
徐茂公稍作考虑,心中有了计较,他微笑看向尚师徒,淡然应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将军尽可来战!”
话才说完,徐茂公又补充一句,对尚师徒说道:“久闻尚将军与弘霓关总兵新文礼乃是好友,若是尚将军攻不下瓦岗寨,不若和新将军一并撤兵吧!”
尚师徒闻言一笑,慨然应道:“本将与新总兵关系虽然不错,却也不能替他做决定。到时候新总兵撤不撤军,就看阁下的本事了。”
徐茂公一听,倒也并未介意。他明白尚师徒的意思,他若撤军,会告知新文礼,但接下来的却是要靠他们自己了。
徐茂公答应一声:“那便有劳尚将军了。”
待此话说完,徐茂公又意味深长的和尚师徒对视一眼。随后众人一并退入瓦岗寨之中,就等着尚师徒在撤军前的一波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