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沉就这样从他的世界消失快六个月了。
在此期间,不管祝鹿怎么给宁沉发消息,也全都石沉大海,两个人再无联系。
祝鹿中间还去了一趟警察局,去询问宁沉的消息,可当警察叔叔问他,他俩是什么关系的时候。
他却怎么也答不上来,说是男朋友,人家承认吗?说炮友又太难为情,支支吾吾好半天,也没说出完整的话,警察见他这样,自然是不会帮他查的。
他只好灰溜溜地走出了警局。
他做了许多梦,皆是关于宁沉的,梦里不管他哭,他闹,宁沉最终都没有出现。
他既希望宁沉是因为出事了才没来找他,又希望宁沉平安无事。
在这种扭曲的纠结中,祝鹿变得愈发消沉,也越来越讨厌自己的身体了。
这具熟透的身体总是在不合时宜的时候发骚。
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宁沉存在过的痕迹。
祝鹿闷得像株葫芦,除了夏耀和季妄,没人愿意和他说话,他也乐得自在,不再费劲心思合群。
没有了宁沉以后,他和夏耀的关系恢复了许多,虽不似从前那般亲密,但日常问候几句不成问题。
其中变化最大的还属他和季妄的关系。
从前他总是害怕季妄,觉得这个纨绔公子哥总是无时无刻不再找他麻烦,现在兴许是心如死灰了,他也不惯着季妄,无论季妄嘲讽他什么,他都会原封不动的还回去。
祝鹿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看上去不可一世的季妄,竟然是只纸头老虎,可以被他气得哑口无言,但这并没有影响两人,反倒使他们的关系迅速升温。
不过有了夏耀的前车之鉴,祝鹿不敢和季妄太过亲密,平日里行事也更加小心,生怕被人看出破绽,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近来祝鹿总是昏昏沉沉,精神状态不佳,偶尔还会腹痛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