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心走了。小
丁公的尸体被火化掉,带着骨灰匆匆离去,他说要把丁公安葬到他父亲的身旁,留给这个可悲的复仇者最后一丝念想,实现他曾经的志向,为复仇而生,为复仇而死。
王孟也被火化了,高温潮湿的热带雨林里只有火化,怀着万般的不舍,捧起一盒骨灰离开了丛林。
丁公的援军,南越军人姗姗来迟,他们得到一个噩耗,丁公的刺客组织全军覆没。
离开原始森林,一路向北前进,在夜郎国境内与艰难跋涉的南军统帅汇合。
“哎呀!车骑将军,你可让我一顿好找,从长安到淮南国,又折头到巴蜀翻山越岭,我们的士卒都累坏了。”庄青翟的脸色不太好,眼圈浮肿满脸疲惫不堪。
南军士兵情况还要更差一些,虽说是精挑细选的南方籍郡国兵,可大部分人只生活在长江两岸的亚热带地区,来到名副其实的热带雨林各种不习惯,水土不服上吐下泻得了瘟疫的为数不少,幸好军中有医官细心调养,遇到大面积水土不服状况加剧时,庒青翟会下令军队会停下来做休整调养,就这么磕磕绊绊的往前走,依然有一百多人死于水土不服带来的并发症。
“换做北方士卒,死的人会多上几倍,这儿的天太热了,汉兵饮食不习惯,气候受不了。”
曹时深有感触。
为了躲避南越人的追杀,他跑到了南越国西南部。毗邻中南半岛的海港,那儿的气候给他的感觉,就像前世去普吉岛游玩时代的感觉,才一个月就把皮肤吹的黧黑粗糙,多带几个月说不定也变成个棕皮肤的人。
天南之地,素来以稻米为饮食,汉家却不太爱种稻米,包括两淮江南地区也多是以粟米为主食,原因是稻米的种子不好量产很低,稻米的营养价值又不如粟米高。吃的一样多力气不见涨。必须吃的更多才有效果,无形中增加了粮食的消耗度。
地不分南北,汉人都是以粟米为主食的,骤然来到天南吃起了稻米。肠胃受不了。身体要出不良反应。类似过敏似的坏影响。
曹时还在担心刘陵的病情,从黔中郡前往蜀中山高路远十八盘的山路,她的病体未愈可承受不住反复折腾。军中的医工给开了几副方子疗效尚未可知。
“淮南王刘安束手了,交代了谋反的主要罪证,天子大为震怒,贬淮南王刘安,衡山王刘赐为庶民,连同淮南王与衡山王的亲族家眷一同送到长安城外的皇庄里居住,天子准许两家三代以内免除徭役,税赋和吃穿用度要靠双手劳动得来。”
曹时眨眨眼:“淮南王就这么完蛋了?”
“是啊!刘安自请赎罪,向天子献上《鸿烈》一篇,请求为黄老学博士,为天子讲经效命,最新的消息还没有收到,大概天子会考虑宗正的意见,特别准许吧。”
“我还以为只会降爵为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