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间,战马痛苦的嘶鸣声,骨骼撞击时的异响汇聚成一团,匈奴人也没想到黑甲骑兵如此悍勇,愣是顶着匈奴骑兵的正面硬冲过来。两边都没料到对方的意志坚决,都在想最后一刻定然是对面先刹住,于是就撞成一团人仰马翻。
第一波撞击带来的冲击力还未消散,紧随其后的骑兵源源不断的冲过来。推着匈奴骑兵不由自主的后退,当他们发现己方的匈奴马丝毫不占便宜,甚至在马力上海处于下风的局面时。匈奴人真的被吓了一跳。
这就被大象装满的屋子,一只小象走进屋子里不引人注目。可当小象吃饱喝足变化成大象,很自然的就把屋子的原主人挤出去。匈奴人总是不由自主的展示自己独特的傲慢,嘲讽南方的强邻和兄弟之邦是软蛋,哪怕黑骑兵肆虐在漠南也没有一丁点变化。
直到此时此刻,匈奴人才发觉汉军并不软弱,反而像一头放养的大象任其一点一滴的积累中更加强大,匈奴人开始后悔自己的鲁莽和愚蠢,他们应该更加小心才对。
汉军骑兵的突破太野蛮了,就像一台马力十足的推土机,除了反应不及的匈奴骑兵被砍杀致死,大部分匈奴人是被汉军一波骑兵推着往回走。
“顶住!一定要顶住!”
赵信急了,挥刀砍死几头受伤的匈奴马,摔倒的匈奴马成功的阻挡汉军的推土攻势,匈奴人立刻醒悟过来见样学样砍杀伤马,羽林骑几次想跳过死马阻碍都被拦下来,并非每个人的骑术都可以如履平地,最好的办法是绕过去,但是战场狭窄的空间无法绕行,攻势如火顿时缓慢下来。
“快看汉军慢下来,这是我们绝佳的反击机会!”
“别去啊!”
赵信的提醒还是晚了半拍,或者说即使他的提醒有用,匈奴贵族们也不会去听只言片语,自信满满的匈奴贵族瞧不起赵信,昔日狡猾的漠南之狐沦落为抛弃部落的流浪汉,他的亲信部众在长途奔驰中一次次陨落于沙暴以及劫掠偷袭中。
他如今的地位全赖左贤王的赏识器重,可若是左贤王觉得他的作用没那么大,他会像那些可悲的头靠者一样瞬间被杀,只因为他失去了部众的依仗,沦为权贵眼中的玩耍之物,一条无家可归的丧家之犬罢了。
匈奴贵族们以前是很敬重的赵信的,因为他手里有一万五千人口是左贤王帐下有数的军头,可是眼下赵信一无是处毫无作用的废物,没有兵力就只是个废物,根本没资格去管束匈奴裨小王的特权,没有把他征集走去当大头兵也是有所顾忌,指望他们会去听一个毫无势力的头头的话简直是做梦。
赵信眼睁睁看着十万大军刚站住有利地形,就被愚蠢的匈奴贵族们带向另一条深渊。
“咦!匈奴人半路又折返回来了!”陈何大喜过望,原本以为到嘴的肥肉就这昂没了,可是他万万没想到匈奴人还敢这番回来。
匈奴骑兵很聪明,试探性的放出三箭试试反映,看到三箭毫不迟疑的被挡下来,他们也意识到难度非常厉害,准备利用骑兵的机动优势打出碾压,轻骑兵的体能和速度都有巨大优势,黑甲骑兵在力量防御力和冲击力上有巨大优势,但是灵活性和瞬间爆发力并不太突出,这就有了轻骑兵生存的重要空间。
突然之间,匈奴骑兵灵活起来,笨重的黑甲骑兵挥刀速率慢,盔甲带来强大的防御力也牺牲了灵活性。
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