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等。”
“等?等什么?”
“等你们的奏疏全部上完再说,免得车轮战浪费时间。”
牛抵面色一沉刚想呵斥。看到丞相做了个手势才悻悻退回班子里坐下。
主爵都尉奴昂然而起,仇恨的火焰在眸中燃烧:“臣有本奏!”
“卿家说吧!”
“少府曹时鼓动赌博败坏民风。又操纵赌盘骗取黔首百姓财富,以一己之私坏天下风气,坏世道民心,此乃大罪也!论罪当免侯除国完城旦舂。”主爵都尉奴说道。
前面是听候审讯,属于待罪审查阶段,后面干脆订好罪名等着去做刑徒造墙修城,苦熬五年再恢复庶民身份。
刘彻闷哼一声,被太后王娡瞪一眼。
久不说话的太皇太后,突然说道:“主爵都尉说的有道理,为官不正败坏民风的人,不应出现在朝廷中,更不应该位列九卿之一。”
许多列侯脸色一变,中郎将复阳侯陈拾,中大夫杜衍侯王郢、舞阳侯樊它广表情严峻。
窦漪房释放强烈的信号,可以动手收拾曹时了。
“怎么办?为什么还不动?”樊它广差点给急死。
可曹时却一点不着急,盯着大殿角落的沙漏看个不听,好像那东西是他从没见过的稀世珍宝似的。
刘彻眉头紧皱,他并不知道半夜里发生多大的动静,但并不妨碍他对曹时的信任,天子也闷声不吭装作没听到。
卫绾昂首出列一拱手道:“少府用心是好的,迁徙40万豪强地主有一顶道理,造赛马场解决40万关东豪强败坏民风也说的过去,但臣不认同拆东墙补西墙的所谓良策,臣从不认为赛马场能够说明什么,聚众博戏竞猜能有什么意义?臣看不懂少府的动作,也不想穷就下去,少府是个有理想有志向的人,但是他的行为激进做法荒诞,屡次破坏长安的大好局面,臣不能容忍他胡闹下去,朝中文武百官也不能同意他胡作非为。”
弹章一出,满朝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