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姝在册子上盖上自己的私印,便将册子交给青玉,叫她送去书房留档了。
夜来无事,薛姝叫人去取了一坛桂花酒,与青玉在月下对饮。
说是对饮,但是青玉懂事得很,知道这是自家姑娘的最Ai,她便一杯也不沾,只就着茶水,吃些JiNg致的点心。
最後,薛姝一人y生生喝完了半坛,最後醉得站都站不稳了,青玉可谓是拼了命才把她从院子里背到床上去的,又一番伺候,累得青玉出了一身的汗,回去还专门洗了个澡才睡下。
这酒喝多了虽然会醉,次日醒来却不会头疼,这是薛姝最喜欢的一点。
一觉起来,只觉得自己浑身的骨头都sUsU麻麻的,十分舒服。
在床上伸了个懒腰,薛姝这才伸手掀开帘子,唤了青玉进来。
今日的青玉似乎格外困顿,连眼睛都睁不开了。
薛姝问她昨夜发生了什麽,青玉也不说话,只用一种幽怨的眼神看着她,看得她头皮发麻,只好将话题转移到别处:“几日前,哥哥给白鹿洞书院寄了书信,也不知道有没有回应了。”
“庐山离咱们京城远着呢,这才几日的工夫,估计书信都还没到吧。”青玉撅了噘嘴,也顺着她的话往下说,“再怎麽说,白鹿洞书院也是咱们大梁最有名的书院,那样的地方,想必对学生的出身也挺看重的吧,也不知道能不能成……”
“不会有问题的,哥哥都说好的人,到了哪都是被抢着要的。”别的不说,她对薛琛的学识有着近乎盲目的信任。
没办法,薛琛实在是太过耀眼。
他十七岁就过了秋闱,若无意外,明年春闱他也能顺利通过,然後就是殿试,最後是状元。
前世,他中状元那年,年仅十八。
这样的人物,纵观历史长河,那也是珍稀物种。
青玉点点头。
她对她家姑娘有着盲目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