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还是黑子哥懂金爷!咱金爷啥人物啊,□□白道听了都得抖三抖的人物啊!”
黑子调笑道:“行了行了,金爷现在不在,你拍他马屁他也听不到!”
副驾座上的小弟嘿嘿笑了两声,向后瞥了一眼婉婷。
“黑子哥,她也带着去啊?”
黑子点点头,拍了拍驾驶座的椅背:“走吧!”
车子一路开车到了郊区的公墓区,婉婷看着车窗外阴冷萧索的环境,不觉毛骨悚然。
“大晚上来这里干嘛?”
黑子斜眼看她,脸上满是探究意味,眉毛一挑贱兮兮地问:“怎么?害怕?”
说完,又紧接着补充道:“死人有什么可怕,真正可怕的是活着的人!”
这句话从他的口里说出来,婉婷觉得十分讽刺,她翻了他一眼,偏过头,盯着窗外飞速后退的黑暗光影,心中开始有点惴惴不安起来,后来一想,又什么可不安的,反正自己这条命也无足轻重,他要是骗自己,大不了同归于尽,想到这里手里的注射器又握得紧了紧。
车最后停在公墓区的一处破旧小房子门口,婉婷跟着下了车,见房子门口还拉了警戒线。
两个小弟在前面带路,黑子紧跟在后面,走了几步回头一看,婉婷还站在车旁边,一脸狐疑的表情。
黑子望着她朝房子里摆摆头,示意让她快点跟过去。
小房子里黑漆漆的,小弟摸黑在门后摸到了开关,悬吊在屋顶中央的白炽灯一闪,屋子里一下子亮堂起来。
婉婷四下里看了看,屋子里的布置很简单,有床,有沙发还有老式的电视,角落里搁着几个煤炉子,不过看起来应该很久没有人住了,屋里蒙了一层灰。
当她的视线移到脚底下时,条件反射一般蹦出去好远,眼睛定定地盯着刚刚那一块儿地面。
地上有好大一滩暗红色血迹,从屋子中心处一直蔓延到大门外,不过血迹早已经风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