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听了揶揄,“就是之前带回来的,没想到这么快成了正夫,怕不是床上伺候得十分了得哟。”

    “这种男人,除了姿色了得,还能有什么本事?”一女子身边的夫郎蒙着面纱,看向远方徐行而来的花车讥讽道。

    他的女人却不以为意,“男人要是连姿色都没有,他还能有什么。”

    有人听见了她们的对话,忍不住地一阵发笑。

    “热吗?”林向晚低声问了一句,偏头瞧向身侧坐着的云宸。

    云宸身上穿着凤冠霞帔鸳鸯锦,艳红的色泽下肌肤胜雪,白皙的脖颈隐隐裹在领子里,他的头冠缀满了珍珠珊瑚,额前的珠帘坠下掩住几分容貌,顶上还盖着盖头。

    除了林向晚这里,从哪个视角瞧他,都被捂得严严实实的。

    他的名声本就不好听,若是婚礼上再被外人瞧了去,恐怕又要闹下笑话。

    云宸拘谨而端庄地坐着,见林向晚同他讲话,他连身子都不敢转。

    “将军,奴不热。”

    林向晚闻言却是笑了,怎么可能不热呢,她只一袭红衣加身,金钗束发,都快要坐不住了,云宸那嫁衣里三层外三层绣着许多,肯定比她还要难捱。

    虽然当时做嫁衣时,她已经反复强调过了嫁衣要用最轻薄的料子,但这里面该有的规程却是一件也不能少。

    游街的花车还在徐徐前行,过往看热闹的百姓都能得到将军府包的赏银,个个都带着欢喜的表情拜礼祝福。

    此时,身后追来一匹快马,马上的季痕往林向晚怀里塞了一个东西,林向晚见着了眉头登时一松。

    “你瞧这是什么。”她挨着云宸的耳畔轻喃了一声,未经人同意,就往云宸怀里塞了一个布包。

    “什么?”云宸惊了惊,下意识抱住那个包袱,才发现怀里的东西冰冰凉凉,十分解暑。

    “我嘱季痕寻的冰块,裹在猪脬里,冰消了也不会漏水,你安心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