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八点,时沛准时醒了,躺着看了会儿消息和评论,然后起来洗漱。
家里怪安静的,阿诺德不知道在干什么,时沛从厕所出来,随手套了件毛衣,他喊了一声阿诺德,声音在空荡荡的客厅里回响。
随后才反应过来他不在。
萨菲洛特喵喵了两声,时沛站在它的食盆前,阿诺德早上已经给萨菲洛特喂过饭了。时沛抱起萨菲洛特,来到餐桌前,阿诺德留了一张便签“豆浆在保温壶里,早餐在锅里,午饭和晚饭在冰箱里,按时吃饭”,右下角是一个小煤球的简笔画。
时沛仿佛一个妈妈外出上班的留守儿童,他又抱着猫去厨房,里面是烙好的萝卜饼。
冰箱里则放着几个乐扣盒,是阿诺德做好的饭。
猫的粮添好了……人的粮也添好了。
时沛坐在来吃饭,看到阳台上晾好的衣服随风而动,总觉得阿诺德在家里,下一秒就从阳台出来。时沛盯着阳台愣神,家里太安静了。
阿诺德确实不在家。
一个星期前,阿诺德和时沛提出接下来的时间,自己白天要出门。
彼时一人一异形正坐在沙发上对着电视玩双人游戏,时沛死了几回,仰倒在阿诺德身上中场休息。
异形的阿诺德又暖和又柔软,靠在他身上极其舒服,阿诺德把自己抻大摊平了一点,任由时沛趴着,他的一根触手轻轻柔柔地覆在时沛的眼睛,时沛握着他的触手在眼睛上滚来滚去,感觉非常舒服。
阿诺德的手机响了,他拿起来认真地看消息,时沛内心一动,提起半根触手,露出一只眼睛看阿诺德。
那根触手又把时沛的眼睛挡住。
时沛内心咕哝:小气鬼。
他知道阿诺德的微信只加了那天在市中心遇到的摄影师,阿诺德对时沛没有秘密,手机也没有设密码,但时沛从来不会看他的手机,他想自己也应该尊重阿诺德,让他有自己的空间。
但是尊重归尊重,总是会有好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