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姑娘看着年纪不大,坏心眼倒是不少,听了英姐的事儿一点都不唏嘘,仿佛生老病死的事情在她眼里根本不值一提,满脑子都是偷懒的琐事,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竟然淡漠成这般!况且她也是个没脑子的半大姑娘,估计当枪使了还傻傻的邀功呢!肯定是那个杨溯出的鬼点子,她傻呵呵的过来拌黑脸。
果然那小姑娘脱口而出,“杨溯姐才没有偷懒呢,现在要备考阶段,队长又不让请假,她现在都是挤时间看书复习,晚上煤油灯看多了视力都下降了。”
傻也有傻的好处,不禁激,一激什么话都说出来了!陈墨诘问道,“她考大学就要我牺牲劳动力吗?她想让我干就亲自跟我说,你在这里指手画脚的瞎撺掇个什么劲儿!你俩关系这么好?你替她干?”
小姑娘气的满脸燥红,双手叉腰,颤抖着指着陈墨,“你……你……你投河投傻了?竟然敢顶嘴啦?”
此陈墨非彼陈墨,她软硬一套都不吃,你横,我比你更横,天下总有说理的地方!她双手交叉环抱在胸前,一脸凝重的继续交涉,“中午的猪食我负责承包了,作为补偿你们俩早上的劳动力付出,但其他的我恕难从命,否则咱们闹到队长那里去,看看谁更有理。”
“哼”小姑娘气的一跺脚,甩着两个麻花辫跑了,嘴里还气势汹汹的警告,“我这就告诉陈溯姐去,你这个死跛子!”
陈墨脸色不变,咬了咬后槽牙,眼神微敛,她倒想好看看这个陈溯长的是有多天仙,能把一个小姑娘的心收的服服帖帖!
不一会儿来了一个年轻的姑娘,年约二十三四岁,一头乌发绑成了一条麻花辫,穿着一件黑色仿羊毛大衣,里面穿了一件手工打的墨色毛衣,乍一看就像是城里来的摩登女郎,她的眉像一枚弯月牙,双眼皮欧式大眼塞满了虚伪的歉意,樱桃小嘴一翁一合的说着歉意的话,“陈墨,我刚才听了冯小春讲述的经过,我必须给你解释一下,我不是去学习,而是因为我昨晚看书看的太晚了,又累又困,我跟小春干完活儿后想着等你来了一起去打扫猪圈,因为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才能来我就在院子外面休息了一会儿,我不知道你们两个因为这个事情吵起来了,这个事情我得替小春给你道歉,你做的没有错,这件事就没必要闹到队长那里增添他的烦恼,等中午的时候我再去英姐家哀悼一趟,我没想到她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昨晚上也没人喊我,否则夜里我肯定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