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认自己对女色一向很能把持,可这一次却有股邪火压也压不住,洗了个冷水澡,好不容易能睡着了,又想到自己当初害她的事,更是辗转难眠,今日上朝会都没有什么精神。
知道她在这儿后,他换了身衣裳就过来了。
“那…你不怪我?”
他声音低沉,目光紧紧的盯着晏欢。
“我不怪你。”
晏欢坦然抬头,“当初你也算是帮了我和我弟弟,那件事就抵了,我不欠你的,你也不欠我的。”
傅玄说不出自己是高兴还是不高兴,想说什么,却又怕说错话,他好久没有过这样的局促了。
见他还不走,晏欢的心不由一沉,“以前的事已经过去了,我如今与你无冤无仇,你若是再害我,我也不会束手就擒了。”
傅玄听着,薄唇微扬,“好。”
她再抬头时,人已经没影了。
云珠回来时,就发现银珠倚在门框睡着了,不由嗔道:“这样也能睡着,今晚还是我值夜吧。”
银珠揉揉脑袋,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月浅灯深,晏欢泡了脚躺在床上,觉得后背有些疼,这几日没怎么睡好,玉珠主动请缨要帮她松松筋骨,“高嬷嬷有腰酸的老毛病,常让婢子帮她揉。”
晏欢点头,趴在软软的褥子上,银珠捏着柄贵妃醉酒的团扇给她扇着,玉珠的手很软,力道也合适,晏欢不由的表扬了两句,觉得十分惬意。
云珠端了果盘进来,笑道:“小姐,这是京郊庄子上送过来的樱桃,前日小姐才说了樱桃好,这下午就送过来,瞧着比那糖水铺子的樱桃更大更甜呢!”
晏欢瞥了一眼,云珠送上前喂了她一颗,果然汁儿多又甜。
“呼啦啦”一阵异响,窗户被吹得一下关了过来,一旁站着的金珠见状忙“哎哟”一声上前去把窗户关好,“外面起了好大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