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刻端正了自己的姿态,神情也变得更加肃穆,活像眼前坐着的人是要打他手板子的教书先生。

    “爱妃大婚当日,便遭遇了刺杀,是为夫之过。但爱妃既已入王府,有些话本王还是要提前说清的。”

    修长的指骨把玩着手中的描金折扇,文雅俊秀的脸上带着一丝漫不经心。

    听着顾潇一口一个‘爱妃’的喊着,成功让贺子凡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抿抿唇,忍无可忍道:“虽然我失忆了,但也明白这门亲事非王爷所愿。我们同为男子,夫妻定然是做不成的,王爷不若从府里寻个僻静的院子,让我安安静静的待在王府里当个‘透明人’。”

    哪怕他没有记忆,也不喜另一个男子一口一个‘爱妃’的称呼自己。

    若不是顾潇身份尊贵,他得罪不起,不然早就拔腿跑路了。根本不会安静如鸡的坐在这里,听他瞎逼逼。

    察觉到他眼眸中一闪而逝的嫌弃,顾潇不悦的眯了眯眼,唇角不由得浮起一丝冷笑。

    此刻若是有顾潇身边伺候的人在,定然能察觉到自家王爷这是心里不痛快,准备开始找茬了。

    “爱妃这是说的哪里话,若非大婚之日出了纰漏,此刻你我早已圆房。若爱妃心中不忿,今晚补上洞|房便是。”

    贺子凡登时一个激灵,周身恶寒不已,看向顾潇的眼神格外惊恐。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几步,一副被吓的不轻的模样。

    冰冷的目光带着淡淡的嘲弄,让他立即明白过来,自己是被眼前之人给戏耍了!

    冷静下来后,贺子凡沉声道:“王爷何必戏耍于我。”

    上座之人剑眉轻挑,红润的薄唇勾勒出极淡的笑痕,清泠悦耳的嗓音下隐藏的不易察觉的恶劣。

    “本王所言句句属实,难道爱妃不愿相信本王?”

    贺子凡心下嗤笑,面上却不显露分毫:“王爷说什么便是什么吧,我身体不太舒服,先行告退。”说完转身打算离开。

    他心里清楚自己嘴皮子没他利索,不如趁早离开,免得又被他给绕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