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贺玄一把钳住边恕的手腕阻止下一步动作。

    他厉声质问,因为太过用力已经把边恕的手腕捏红。

    边恕忍着痛仰头反问:“你做可以,我做就不可以?”

    那天在车上这个男人因为吃醋做了更过分的事情,换作边恕就被这样粗暴地阻止。

    贺玄不肯松手,额角青筋因为忍耐而凸起:“起来!”他不允许边恕这样轻贱自己。

    之前他对他做了这样的事,总觉得冒犯了对方,回忆起来有种痛苦的欢愉。

    边恕见他真的生气,缓缓站起来。十八岁的少年,身形纤细,脊背打的笔直,他直勾勾地往着贺玄,问:“贺玄哥哥,你会喜欢上别人吗?”

    贺玄一双黑眸深不见底,抬眼和边恕对视,并不答话,捏着边恕手腕用拇指来回剐蹭。

    “你不要喜欢别人,好不好?”边恕缓缓靠近,贴着贺玄的唇碰了碰。

    贺玄在回想自己的十八岁,他问自己,十八岁的男生会不会因为身体被取悦而对一个人心软。

    但他不知道边恕的答案,唯一的答案是他无法一而再再而三地推开自投罗网的边恕。

    边恕用额头抵住贺玄的肩,重复问:“好不好?”他一定要贺玄回答他。

    “你真狠心。”贺玄说。

    如果这段感情这么容易割舍,他怎么会站在这里,像条狗一样任边恕招之即来挥之即去。边恕明明知道这一点。

    “那说好了,你只能喜欢我一个人,不论是在我看得见的地方,还是看不见的地方。”边恕靠在贺玄的肩头,侧着脸望向他的眉眼,抬手用食指轻按贺玄的喉结,眼中有些许笑意。

    贺玄喉结上下滚了滚,道:“嗯。”

    六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