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敛心神，魔剑化成光束钻进身体，叶玚看着面前的张甫林，实在有些无话可说，哪怕再自私，可张甫林对柯歌的关爱无法忽视，他对自己犯下的错也无法释怀，只是一个太过偏执想要挽回什么的可怜人而已。
“所有该付出的我都已经完成了，也没办法再帮你们，剩下的日子，你们多加小心，请回吧。”
张甫林并没有再多说什么的打算，这样的气氛总让人觉得沉闷，可是谁也没有资格多说什么，文珂推着轮椅，肩上坐着红鲤，表情庄重的看向张甫林，道：“我们虽然不是朋友，但更不是敌人，谢谢你的帮助，我一定会取得胜利。”
说完后，两人离开这里，剩下的人更没有什么可说的。
“叶玚，你们先走吧，我......晚些再回家。”进门之后就低头不语的柯歌忽然这样说道。
叶玚早有预感，他清楚柯歌一定会做这样的决定，轻轻点着头，陆芈和绘里等人跟在他身后离开这里，七白现在格外依赖绘里，简直到了形影不离的程度。
“我刚才差点没认出那是校长，总觉得心里有点难受......”心思敏感的舒怀轻声说道。
“有点吧，不晓得柯学姐会说些什么。”腐玉感叹道。
寂静的办公室内，柯歌站在张甫林对面，眼眶微红，带着复杂的感情看着他，看着这个自己已经有十年没有好好交谈过的父亲，他的白发，他的皱纹，他的苍老与颓靡。
“你想做什么？”良久，柯歌问道。
“我只想稍微弥补之前犯下的错误，也算是让你的立场更加轻松些吧，毕竟我还是希望看到你快乐幸福的——”
“我相信，这是你的真心话，你所说的别的话我可能都不信，唯独想让我幸福这点，我就是不承认也没办法，可是，你不用再骗我了，你到底想做什么？”
柯歌的嗓音极其平静，但是眼神锋利了起来：“你是不是想到燕京去？”
张甫林默然不语，没有承认却也没有否认。
“我不管你是仍旧对魔王之心有渴望，想要最后一搏，还是想豁出所有找薛奈死拼，但是我告诉你......”
说到这里的时候，柯歌的情绪忽然崩溃了，泪水疯狂涌出，声音颤抖着，她害怕，她愤怒，她吼道：“张甫林——我告诉你，你别想这么做，你做梦，你以为死了就什么都结束了吗？你到底考虑过谁的感受，你配做一个父亲吗？”
柯歌擦着止不住的泪水，对着低下头的张甫林不停咆哮，但是渐渐地，她还是无法掩饰自己内心的真实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