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陶烧,老板抖着手,红着眼睛大叫道:“你烧了我的摊!赔钱!你给我赔钱!”
陶烧生平最不喜欢陌生人碰自己,见此,直接厌恶地将人推开,斜眼睨道:“无知凡人。我烧了你的摊,乃是为你好,你不谢我也就算了,怎得还要我赔钱。”
被陶烧一把推到了地上,老板坐在地上,呆愣了一阵儿,摸到馒头摊废墟上的余温,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什么,身体一塌,嚎啕哭了起来:“这可是我的全部家当啊……我老娘在卧病在床等我养活呢,你烧了我的摊,可叫我怎么办啊……”
“喂喂喂!”陶烧将胳膊抱在胸前,拔高了声音,“你这是在做什么?搞得好像是我欺负了你一样,再说了你家的不幸和我又没有关系。有病治病去啊你跟我哭什么丧?”
傅清欢暗自汗颜。
陶烧这个人,修为高反应快能力强,却长了一张能将所有优点盖过去的毒嘴,就算手上正在做一桩天大的好事,也仍然要用刻薄的言语将自己强行划分到十恶不赦那一类。有理也能叫她变成没理。
陶烧此言一出,立刻引来了周围人的指指点点,其中有不少叫嚣着让陶烧赔钱的——毕竟在场凡人没人知道蛛藤种子的危害,这在他们眼里,就是一起流氓烧街的恶性|事件。
傅清欢窝在肖醉臂弯里,眼见着陶烧就要被围起来,怕双方起了冲突,变得有些不安,借着小龙布偶的身体一扭一扭的,正焦灼之时,头顶忽而按下一只手掌,抬首去看,正是肖醉。
肖醉悄声道:“别担心,我去帮她。”
说罢,肖醉掂量了一下钱袋里剩下的银两,瞧准人群中的缝隙,挤了过去。
“借过,借过!”肖醉高声喊着,很快就游鱼似的窜到了人群中心。他将钱袋扯下来塞到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老板手里,赔了几个笑,道:
“对不住对不住,这是我朋友,可能有点小误会。这钱您拿着,不说助您大富大贵,买药开摊总归是够了的。您大人有大量,别和她计较啊。”
“肖醉?怎么是你?”怪异开口,陶烧的语气听上去不甚友善。
肖醉一听便知不妙,囫囵把东西塞到呆住的老板手里,示意对方赶紧离开,又向围观人群高声喊了几句散了,待周围人流稍稍正常了些,才转向陶烧:“怎么不能是我,你很不想见到我吗?”
冷笑一声,陶烧道:“不敢,您可是归墟皇族,陶烧怎敢不想见您。没三叩九拜,是陶烧失敬才对。”
把小龙布偶往怀里抱了些,肖醉乐呵呵道:“不失敬,我听我兄长说,你如今修为深厚,说不准再过上个一年半载就能飞升成应龙了,届时你我地位一样,或许你还会比我高点,谈不上失敬不失敬的。”
傅清欢惊诧地睁大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