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吉十九年七月二十四,杭州西湖南侧沈氏墓园。
虽然沈括已言明不再过问沈氏产业的具体事务,王寿光还是按以前的规矩每天遣信使专程汇报沈氏产业的情况,这一日清晨,连夜从昌国县赶来的信使不仅带来了王寿光的亲笔信,还有几副各式眼镜和几个单筒望远镜。
沈披拿起其中一副眼镜试着戴上,“这就是王匠首在前日信中提到的眼镜?咦,怎么更加模糊了?”
“大哥,你戴的是老花镜,试试这个。”沈括把另外一只眼镜递了过来。
沈披换了眼镜,视野一下子便清晰明亮起来。“啊!果然是神物!”
沈披兴奋地站起身来,走了两步,因不适应戴上眼镜后的变化,竟险些摔倒。
沈括赶紧放下手中的信件,起身相扶。
沈披站定后,又来回走了几步,终于适应了眼镜,“东福,这眼镜卖多少钱?”
信使刘东福回道,“回禀大老爷,这几副眼镜也是昨日刚制造出来,二公子和我家老爷还没有来得及定价,听二公子的意思,总得卖五贯钱。”
“这么便宜?!”沈披惊讶道。在他看来,解决了他几十年的眼疾困苦,这个眼镜如此精良,外形也非常别致,就象一个艺术品,至少应该卖几十贯,就是卖一百贯,他也毫不犹豫就买下了。这可是能伴随他一辈子的利器。
沈括看了一眼那眼镜,随口说道,“方儿说的是眼镜片五贯,没有算眼镜架的钱,是吧!?”
刘东福赶紧回答,“老爷明见,确系如此。”
“我见这镜框颇为简陋,定是赶工而制,若是以银丝、金丝为框,只金银工本都得翻数倍。”
“我说也是!想那一套茶具、酒具还卖五贯,这能用一辈子的眼镜岂能只卖五贯。”
“买眼镜的毕竟是少数,稍贵点也没有什么,可是那自行车定价十贯有些高了!”沈括一边看书信,一边随口与兄长闲聊。
“二弟有所不知,这自行车沈家店铺虽卖十贯,可是外面早有人转手二十贯销售了,自行车只要一到货,马上就会被抢光,反倒是三轮车、四轮车卖得少。”
“富贵人家有马车,换了车架就合用了,这三轮车、四轮车适合没有马匹的人家,可这样的人家又买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