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怎么会在一起？无数的疑问，爬上秦牧的心头，他不由加快了动作。
踏进咖啡厅，视线越过繁复的雕花屏风的镂花，秦牧看见了靠在皮质椅背上的一头浓密的栗色卷发，并和恰好起身的李臣楠的审视目光撞在了一起。
懒得理会小刑警肆无忌惮的窥视，李臣楠走到喻思繁身旁，俯身凑到他耳边说了些什么，秦牧看见那颗毛茸茸的脑袋欢快的点了点。
守在咖啡厅门口的何亦胥迎上两人，报上姓名，将夏云超和秦牧先引到了事先准备好的偏僻包间。李臣楠紧跟着就进来了。他一坐下来，何亦胥便恭敬的递上烟，点上火。他和喻思繁在一起的时候从不抽烟，因为喻思繁说过不喜欢烟味，这会儿正好逮着机会松乏松乏。
他抽了几口，轻咳一声，又随手甩了两根烟在桌上。
夏云超拿起一根，道了谢，熟练的叼进了嘴里，手在口袋里摸了半天也没摸出火机，一瞥何亦胥也没有半分借火的意思，最后尴尬的将烟架在了耳朵上。
而秦牧，没有伸手，任由那根烟在李臣楠的眼皮底下一路滚落到脚边。
“开始吧。”李臣楠抖落烟灰，看了看眼前的两人，一个市侩，一个稚嫩，他心里有数，看来不用太费心思。
夏云超按照程序问询相关情况，李臣楠也配合的作答，秦牧负责记录。
李臣楠与谷中保的关系先前他们在云起公司已经有了一定的了解，李臣楠这边的说辞也基本契合。
“他那天打电话给我是与我在薪资待遇上产生了分歧。”说起谷中保死亡前最后一通电话是打给自己，李臣楠索性将自己和谷中保的通话记录全部调了出来，并把手机推到了桌面中间方便警方查看。
一周几次通话而已，是工作范畴的正常频率。
秦牧飞快的记下了通话时长和时间，夏云超则看着手机突然一拍大腿，说：“哎哟，真巧，李总的手机和咱们小秦是同一款。”
李臣楠听罢看了眼秦牧，发现他头也没抬，还在专注的用笔记录，只笑笑没说话。看来这个耿直的小警察并没有领会到同事这个突兀举动的深层含义。
夏云超本想把秦牧当跳板和李臣楠拉近下关系，毕竟他现在的企业越做越大，在本市已经小有名气。可偏偏秦牧是个木头脑袋，而李臣楠也没心思接茬，自己白白讨了个没趣，挠挠头，只能继续用问询岔开话题。
“谷中保的工作内容是什么？我看他薪资待遇很好啊。”
李臣楠幽幽将烟吐出，神色一下凝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