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离开薄姑,东方蓁几乎一夜未睡,双眼红肿,看着十分可怜。‘太白雪’上下伺候的宫女和婢女都以为她哭过了。
东方蓁有心想解释,却没有一个人敢来问她。憋的东方蓁好不内伤。
怀着不太明媚的心情离开城主府,周景善的马车果不其然在府外等着。
一连串低调的乌油盖蓝布马车,一字排开在巷尾,每辆马车都布置的一模一样。排场极大,任谁也不觉得这份低调是低调。
东方蓁好笑的问周景善,“你这番做派不是掩耳盗铃吗?”
周景善笑容温柔如惊山,不动声色的说:“山荒路野,真低调了才是危险。这番做派不过是为了混淆视听,保护我们的三公主罢了。”
他拉着东方蓁上马车,几乎是随意选了一辆。周景善道:“我和三妹妹共乘一辆,一路上若是遇到了什么危险,我也能保护三公主一二。”
马车里并不狭窄,许是装箱的货车和主人家乘坐的大小规制都是一样。东方蓁躺在马车里都能伸直腿。
东方蓁困了一夜,见状欢乐的周景善说:“表哥车里有薄毯吗。容我先补上一觉,昨夜我可没睡好。”说罢感叹,“这车里大的可真舒服。”
周景善噗嗤笑道:“三妹妹的腿短罢了。寻常人坐这马车可不自在。”
……
东方蓁瞪他。
马车外传来东方衍和城主父子的声音。诸位薄姑官员和城主府公襄蜀携薄姑望族一起恭送太子。
公襄蜀对东方衍道:“太子殿下放心。国事为重,薄姑水利一切事物犬子必会日日绢报太子。”
“子昭也替薄姑都江的舞娘们谢过三公主美意。子昭定会打扫干净寒舍,迎接‘太平班’的姑娘。江面安全也会多加督促,定不会再让幼女惨死的事发生。”公子昭无不悔过道。
东方衍对耳旁的声音不甚在意,目光搜寻了一圈。目光微愕的看着门口一排一模一样的马车,根本辨别不出来东方蓁上了哪辆马车。
东方衍长袍绣日月山河,奔蟒如飞。他眯着眼睛,大约猜到了什么,径直叫来周景善常随问:“你家世子爷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