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陆懿鸣心头一跳,连忙过去扶起荆柔。一通视察过后,他长舒一口气。原来,她此前坠落深坑,本就气淤血滞,这会儿被击了一掌,反倒通了血脉。他小心翼翼地将她靠在山壁上,又拨了拨火堆,让山洞的温度再舒适些。
做完这些,他才发现自己方才竟吓出了一身冷汗。这会儿他放下心来,又想起方才的一场迷乱。不知不觉间,他轻轻搓捻起那两根被她含在口里的指头,那种晕眩酥麻的感觉又涌上心头。
他甩了甩头,甩开旖旎的思绪。
他意外地发现,方才若不是她提起,自己竟然好长一阵没有想起顾匀亭了。
是的,她说的不错,如果自己真的强迫匀亭,那么他和那个当初强迫自己的恶魔有什区别?可是,他成不成魔又怎么样。说到底,这个世界从不曾对他有过善意。
不论是幼年欺他辱他的旁人,还是后来利用算计他的义父,都让他觉得自己活得像条狗。就算是自己痴心一片的顾匀亭,从始至终也不曾将自己看进眼里。
他有时忍不住问,这贼老天到底生他来干嘛的?
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在乎别人,更不必在乎她这个山野村姑是怎么想的。
夜半,荆柔悠悠醒来。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动了动舌头。万幸,舌头还在。她又在心里将自作多情的自己骂了一千遍。
咦,好像胸口松快了很多,莫不是那一掌击开了胸口的淤血?那也别指望自己感激他。
听见山洞口的脚步声,她知道是他走进来了。她暗哼一声,不想搭理他,闭上眼睛,压抑住气息和脉搏,继续装晕。
陆懿鸣心中有些焦急,那一掌不至于会让她昏迷这么久,难道真的伤到她了?
忽然他想到了什么,连忙加快脚步,蹲到她身前,摸了摸她的后脑勺。发现她的后脑并无挫伤淤血后,他稍稍松了口气。接着,他送气到她的丹田,发现内府也无恙。
“难道……”他看向了她的胸口,莫不是那一掌伤到了她的心脉?
他把了一脉,确实她的脉搏有些弱。他不是大夫,摸不准情况,决定还是附身贴近了,听听她的心跳。
他双手撑在她身侧,一点点贴近她的胸口。随着他的脸越来越贴近那片起伏的馨香绵软,他回忆起了深坑底的那一幕,他的左手不自觉地攥握起来,仿佛在回味着那云朵般的触感。
荆柔本想着装晕不搭理他,谁想他一进来便对她动起了手脚。好啊,那她更想看看他到底要干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