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水帮着将一些受伤的弟子安顿了之后抱怨道:“都才十三四岁的小孩他们也下得去手。”
“打起来的时候这并不重要,强弱才是关键。”崔涉在一旁淡淡道。
青水想想怕是崔涉就是这般年纪就上了战场,自然不能与他说这些便哑火了。
“也不知道他们最后能商量出个什么。”青水和崔涉坐在台阶上,那群人跟着段絮之进了大殿都过了一个时辰了,里头一会儿人声高昂,一会儿又鸦雀无声,也不知在做什么。
“段絮之会同意的。”崔涉看着自己衣服的一角被青水坐在了腿下,本想抽出来却不想再刺激到青水便没有动作。
“为什么啊?”这可不是什么小事,他们在外头什么都看不到崔涉怎么就如此说。
他实在不知道青水明明也活了那么多年,怎么对这些事情还没电心思。
若是瘟使没办法尽快平息此事,那么明城就必借自己的力来,如今有人提出了这个法子,眼看着是大希望,若是段絮之一意孤行,一个朝夕门又怎么抵抗得了整个明城的门派。
“你知道她为什么为去地府找禺疆上神吗?”
青水摇了摇头,那事情她只知道个大概,终究是凡间恩怨。不过崔涉此刻提及此事倒有些奇怪。
“两百多年前,明城受妖邪气侵犯,一时找不到源头,又接连有城中人横死,这事情本只有一两例,却不知被谁传了出去一时间众人人心惶惶,明城便乱了起来,”崔涉双手搭在膝盖上,瞧着青水听得莫名认真便继续道,“后来在这朝夕门里发现了妖邪的踪迹,于是那些门派里的人便集结起来叫当时朝夕门的掌门,也就是段絮之的师父彻查整个朝夕门。
“先掌门同意了,最后他们终于发现了妖邪之物,正是一位朝夕门中弟子,”崔涉顿了顿,“也就是段絮之。”
青水睁大了眼睛:“段絮之怎么会是妖邪啊?”
“当时朝夕门的首徒也这么觉得,于是帮着将段絮之藏匿起来,先掌门也深知自己的徒儿是遭人陷害,故拒绝众人交出段絮之处以火刑的要求,力主彻查此事。”
“后来呢?”
“后来,”崔涉看着青水充满好奇的眼神,自己却显得一言难尽,吸了口气,“后来为避免朝夕门弟子为此受伤,段絮之主动站了出来,愿意被处以火刑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朝夕门首徒在火场上将段絮之救了下来,也就得罪了整个明城的门派,就在众人都等着看段絮之被烧死,妖邪之气散去的时候,通天塔出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