翅尖生着白翎羽的云鹰掠过,在高耸的山峰间穿梭,准确的寻到了一处屋舍内,往鹰架子上一跳,收拢了翅膀,朝着屋内的人亮出爪上的竹筒。
“乖乖……”满身草药味的女人灰头土脸拍了拍身上的灰,寻了块灵兽肉丢过去,而后打开了竹筒仔细看着上面的字。
“可是绮儿写信回来了?”刚进门的中年男人瞧她展颜轻笑,忙过来看。
“她这字儿可真丑。”清觉不由感叹,然而还是认真看完了。
信上写着。
“吃好穿好玩好,一切顺利,勿念。”
他反反复复看了两遍,又翻过来看,纳闷道。
“居然也没骂她师兄了这次。”
清珞瞧他还想拿火烤一烤,看能不能出点加密文字,当下就把纸片抢过来,放进满满是字条信件的抽屉里,抱怨道。
“行啦!她过几日便回来了!哪儿有天天那么多话同我们讲的!”
……………
若有实质的视线似乎隐约打量着少女细薄的后背,颠倒的佛龛下,红烛幽幽燃着,血红的蜡珠顺着柱身下淌。
跪坐在团垫旁侧的穿着黑白弟子衫,领口却还有点粉白碎花,衣服下摆和侧边裤腿上却都是不详的深色腥点。
更不提……
她怀里还抱着个残肢。
骨节分明,腕上系着青玉黑绳。
已经不淌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