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傲兰听后,解释道:“这位沈师兄,我倒是也有所耳闻,当年他是松朋师叔座下的弟子,不过早已下山离去,除了凌师弟,我们几个与他倒也只是见过几面罢了。”
“沈师兄风趣幽默,人也大方的紧。”若是让自诩为生意人的沈鸿听到程雨溪这个评价,不知该作何想法。
南宫傲兰继续问道:“那师妹此行是来?”
程雨溪答道:“倒也没什么大事,只不过想着如果方便的话,想去一下后山凌,”程雨溪想了想,脸红红的,终是改口道:“去一下予哥常去的地方,我有些私事,是关于他的,需要处理。”
南宫傲兰见她突然改口,而且双颊绯红,心中便已猜到了七八分,心道:“既然是人家的私事,问详细了反而不好。”于是说道:“我说怎么凌师弟平日里忙前忙后的满山乱跑呢,原来是。”南宫傲兰见程雨溪神色扭捏,便不再打趣她,说道:“程师妹想去什么地方,做什么事,尽管去就是。大师哥不在,此时灵应峰乃我主事,有什么需要跟我说一声即可。”
程雨溪轻轻点了点头,南宫傲兰装准备离去,突然好像想到了一些事情,停下脚步,向程雨溪询问道:“程师妹,你觉得胡泊然此人如何?”
程雨溪听后一愣,本想着这是他们门中私事,自己这个外人不好随意插嘴议论,但看南宫傲兰脸上写满着认真,那些虚假的客套话,便怎么也张不开嘴,于是深思熟虑之下,实话实说道:“其实我有些不太清楚萧师兄替师收徒的始末,因此可能说的话会有失偏颇。”
“以我对其短暂的接触。怎么说呢。”程雨溪摇了摇头,说道:“此人武学天赋暂且不论,其人品与玄门七士相差甚远,无论是萧师兄、予哥还是师姐你,武功人品都可以称得上是人中龙凤,每一个都是被松风师伯亲自勘察之后,收入门下。”程雨溪说到这里,不禁感慨道:“这么一看,松风师伯的眼光与教导土徒弟的能力,思之真是令人又敬又佩。”
“师妹过誉了。”南宫傲兰嘴上虽谦虚着,但语气之中却是颇为自然,并未否认,“师父与大师哥常说,武当弟子习武乃是末流,修身持道才是重中之重之首要。”
南宫傲老说到这里,不免心中有气,意有所指道:“某人只不过是被师父救上山来,结果便因之后出现师父离世以及武当封山谢世等种种变故,便成了我们的师妹,师父的弟子。”
程雨溪听到这些话,心念一动,连忙问道:“南宫师姐是在说陆师姐吗?”
南宫傲兰冷哼一声,可以看出心中对自己这个师妹实在是有太多不满,说道:“不是她还能有谁?大师哥,秦二哥,以及易、凌、祁三位师弟,哪个不是各自与师父产生过一段因果缘法,带师父考察之后,这才亲自带回武当,收入门下。”语气沉重,似乎有着很多哀伤,程雨溪这才发觉,她对眼前的南宫傲兰的过去可以说是一无所知。
程雨溪曾听凌慕予讲过,萧、秦、易三位皆是前代武当门人的后辈,双亲去世之后,便被掌门派人接入武当山长大,待开蒙后,考察人品天分这才被松风掌门收为弟子,而予哥则是淮水之畔的一流浪儿,无意间得遇松风掌门,方得与武当解下不解之缘。程雨溪心道:“至于祁师弟,他的父亲听说是曾为朝廷的兵士,之后因上司得罪了阉狗,被陷害,导致其父也遭到连累,满门被灭口,只留下祁师弟一人被松风师伯救下。可只有眼前这位南宫师姐。”
程雨溪心中响起过去凌慕予某一日曾对她说过:“你说南宫师姐啊,那可真是一奇女子,就算称不上女中诸葛,说其聪慧过人足智多谋真是半点都没夸大。至于师姐的过去,这我倒是不清楚,自小她便没跟任何人说过,连大师哥好像都不清楚,只是听说她是五岳剑派的韩姑姑介绍上山拜师的。而且,既然师姐从来不说,那想必是不想提及,我们擅自去询问,反而不好。再说了,南宫师姐拜师之前如何?是何身份?这些和她是我们的师姐,有关系吗?”
“程师妹?”程雨溪想着凌慕予,不知怎的又出了神,南宫傲兰在旁说道:“程师妹你怎么了?”
程雨溪连忙摇了摇头,接着问道:“师姐对陆师姐的过去以及来到武当山的始末知道多少?”
南宫傲兰面色一变,随后道:“我不是很好奇旁人的过去,只不过十年前陆师妹身受重伤,被送上武当,蒙掌门师兄医治,七日七夜才保住一条性命,之后更是将近一年才彻底恢复,不过记忆却是永远的失去了。当时我武当迭遭变故,掌门师兄与大师哥商量后,便做出如此决定。”南宫傲兰叹了口气:“有时候,想不起来过去,不见得是一件坏事。”说着,看向程雨溪,问道:“你突然关注这事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