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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妃匆匆来,匆匆走,不仅武茗暄心下生疑,就连奉命端来酸梅汤的沈木云也是纳闷不已。
沈木云遥望珍妃离去的背影,蹙眉一瞬,低头看看手中的酸梅汤,捧着檀木托盘徐步入厅:“娘娘,您看这……”
武茗暄揉着额,轻声说道:“端下去,你用了吧。”
“谢娘娘赏!”沈木云并不推搪,恭敬地欠身谢恩,退行两步准备出厅,又似想起什么,看向武茗暄道,“娘娘,珍妃娘娘来去匆匆,莫不是有什么事吧?”
武茗暄眸色深邃地看着沈木云,笑着挥手:“去,把翠袖唤来。”
“是。”沈木云看她不欲多言,欠身施礼后,退了出去。
不多时,翠袖入内,脸庞泛红,还隐约有些浮肿,明显是哭了许久。
看她远远地屈膝作礼,武茗暄蹙眉招手:“过来。”
“是。”翠袖低垂着头,挪步上前,在武茗暄身前跪下,抬起红肿双目盈盈望来,“娘娘,您还在恼奴婢吗?”
武茗暄没有像以前那样将翠袖扶起,只是板着脸问:“知道错在何处吗?”
“奴婢……奴婢不该碎嘴。”翠袖轻轻咬唇,嗫嚅道。
武茗暄肃容正色道:“适才,文婕妤当面,我虽让你不必避讳,可你也当知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才是。如今边境不宁,皇上日夜烦忧,咱们更该安份。”话音一顿,凝目看着厅门处,低声道,“何况,木云姑姑是皇后指来的人,让她听见这些,总是不妥。”
“奴婢以后再不碎嘴了,娘娘别恼了!”翠袖伏地磕头,带着哭腔说道。
“我不是怪你碎嘴。”武茗暄倾身将翠袖扶起,语重心长地说,“我知晓,你也是为了我,哪里会真恼你?哪个宫不议论这些个事情,只是……不能在人前说道啊!”
翠袖仔细一琢磨,会意过来,赧然垂首:“奴婢知错了。”
“好啦。”武茗暄一手拉着翠袖,一手捏起绢帕替她拭泪,嗔笑道,“瞅瞅,这眼睛都哭肿了。”稍作思索,唤了陈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