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泰抬了抬眼皮看了金杰一眼,对他跳出来主张同意借兵一事,根本就不算什么意料之外。
“金曹史不如说说,为何要同意借兵,本官与那刘伯安可是素无瓜葛,凭什么要答应借兵,就凭这区区一道信件?”
他说着用手指向桌案上的简牍,质疑的意味十足。
“凭此信件自然不是借兵的理由,但太守当知,刘州牧为朝廷任命,太守亦然,同朝为官理应为朝廷效力,为今上分忧,借兵应是职责所在,怎可推辞。”
这话到是没什么问题,毕竟都是一朝臣子,州牧找一个太守借兵却没有有以命令的形式,那都算是极其结面子的了,传出去刘虞还能落得个好名声。
要是赵泰不借,那肯定就是恶名,天下人还不知道怎么看他。
可要是跟赵泰说这个,他会在乎别人怎么看才怪。
“嗯,所言有理。”
金杰脸上一喜,以为赵泰会因为他的话赞同借兵。
“不过金曹史当知,本官之太守位,无论朝廷承不承认都没关系,再者而言,朝廷承认,本官答应了吗?”
原则上朝廷都已经在任命州牧时,连同他太守的位可都承认昭告了出去。
正常人都会想着,这都承认了那肯定就是朝廷的臣子官员。
可赵泰的话像是在固有的观念里打开了新的思路,你承不承认,跟我同不同意是两码事。
我只是没开口拒绝,但不代表我同意了你的封赐。
金杰心里一凉,这赵泰有没有被封为太守,好像跟朝廷都没什么关系。
甚至没有开府建牙权,难道赵泰就不可以开府建牙了?别说开府,就是组建三公九卿都没人能说什么。
谁叫他是造反起家的,朝廷管不到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