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屿醒来的时候敏锐的感觉到自己是枕在别人肩膀上的。
不用说也知道是谁。他还没有睁开眼，索性就那么闭着了。
他身上还搭着一条毛毯，把他挡得严严实实的。坐在他身边的人好像也睡着了，头歪向他这一边，两人盖着同一条毛毯，姿势亲密。
程屿睫毛动了动，慢慢睁开眼看着窗外。
飞机还在飞行，窗外是柔软的云层和蓝色的苍穹，一片宽阔的景象。
飞机上很安静，程屿静静的看了一会儿，又闭上眼睛睡着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飞机已经快要落地了，他脑袋在谢迟的肩膀上一动谢迟就感觉到了，低下头轻声问他：“睡醒了？”
或许是刚刚才睡醒，程屿的脑子还不是很清醒，他在谢迟的肩膀上蹭了两下，毯子下的手搭着谢迟的小手指，语气亲昵的问道：“到了吗？”
谢迟说：“快了。”
两人之间的扶手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谢迟抬了上去，此刻两人几乎是严丝合缝的贴在一起，程屿感受到对方身上传来的热度，终于迟钝的想起自己和谢迟的现状。
他只顿了一下，就把头从谢迟的肩膀上抬了起来，整理好自己的表情，声音平淡的说道：“谢谢。”
程屿把毯子从自己腿上掀开，把两人之间的扶手放下来，拉开了他和谢迟之间的距离。
谢迟啧一声，转头看着他，“这就过河拆桥了？”
程屿也平静的转过头，跟他对视，“我没有让你给我搭桥。”
谢迟点了点头，笑了，“是，我自己想给你搭桥的。”
程屿回过头，抬手捏了捏自己有些酸软的脖子。
谢迟看着他因为歪头而暴露在自己视野底下的白皙细致的侧颈，说：“我可以再受累给你搭座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