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几天,江雪深体验了什么叫人间烈狱……
慕朝每每夜半三更便会揪着她出被窝去习武场练习。每次都以她被摔吐血告终。
无论夜多黑多浓,毫不间断。
好几次江雪深实在不想从被窝里爬出来,闭着眼强行进入睡梦,而慕朝则会在她入梦的时候在耳边一次次地语重心长:“就是因为你这么不认真的态度,才会至今是个炼气期。”
“人可以蠢,但不能废。”
“这个世界上一切都是虚的,唯有强是永恒的。”
“来,就现在,站起来,告诉我你可以!”
慕朝看着冷冷冰冰的模样,声音也像掺了冰刀子,但讲出来的话怎么就这么像长街口推销破铜烂铁的打铁匠呢。
江雪深被吵得不行,只得硬撑着爬起来,打着哈欠,睡眼迷蒙道:“魔尊大人,你知道西街大婶家的芦花鸡什么时辰才开始打鸣吗?”
言外之意:你倒不必比鸡起得还早。
慕朝看了她一眼:“芦花鸡是谁?很强?”
江雪深:“……”倒也不必。
慕朝低哼了一声:“你只需知道,这世间无人及我。”
江雪深点头,这倒确实。
慕朝看着她的动作,微微扬了扬下巴:“所以,你也要相信自己可以。”
江雪深继续点头:“我可以。”
“不够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