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夫人扶起叶安清的脑袋瓜,轻轻拭去眼角的泪花儿,轻声道:“可是,如果爹娘真的走了,你自己留在宫中......”

    叶安清嗤笑一声,“你们走了,他们可就牵制不了我了。”到时候她找个罪名将后位一丢,带着玉宜几个去冷宫岂不逍遥自在?

    叶父:“能耐得你。”

    叶夫人噙着泪的双眸微微一瞪,叶父哼哼唧唧,往太师椅里一窝,不说话了。

    与阿爹闹了一通,又跟阿娘哭了一场,睡过一夜,叶安清只觉得头昏脑胀。

    叶铮瞧着没有什么精神的小妹,贼兮兮地道:“二哥带你去钓鱼?”

    叶安清眼睛一亮,“偷偷地。”

    “换个男装?”

    叶安清摇摇头:“不行。”赵瑾虽然已经回宫,但是保不齐还会派人盯着她,不能让他知道自己女扮男装的样貌。

    “二哥,你先去准备。”

    叶铮挑挑眉:“好。”

    叶安清回到房中,沉思片刻,从妆奁的最底层拿出一个锦盒,轻轻打开,一对晶莹圆润地耳坠安静地躺在里面。

    如今再看,不是恍若隔世,是真的隔世啊。

    玉宜好奇地问:“小姐,怎么想起这对耳坠啦?”

    叶安清苦笑一声,“啪”合上锦盒,又让玉宜找了一个稍大些的梨木妆盒套在外面,二人蹑手蹑脚地在院子里的柿子树下挖了个坑,将妆盒埋在下面。

    最后,叶安清重重踩上两脚,了却心事般得潇洒回房,收拾一番后与二哥会合,悄悄出门了。

    宫外的天别样的蓝,宫外的湖别样的绿,饶是炎炎夏日都比宫内清爽几分,叶安清将鱼竿往水里一甩,深呼一口气,往躺椅里一窝,老禅坐定般地闭上眼睛,静静地感受这自由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