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片阴影洒在身上,昭示着身后人的存在。

    宋之鱼维持着关门的动作,手还按在门把上。如果可以,她想就这样安安静静地待着,让时间停止在这一刻。

    凛冽寒风咆哮而过,吹着两人一长一短的发丝,冷得像是要结冰。

    “你要是觉得当个蜡像就能把这事儿翻过去,我劝你现在就转过来。”

    沙哑的男声不轻不重,但宋之鱼还是没出息地转了过去。

    两个人的距离算不上近,至少四周都有空隙。

    陆燃一手插在大衣口袋,身形挺拔精瘦,仅仅就只是这么懒散地、毫无攻击性地站着,宋之鱼也没胆子从他身边的缝隙里钻出去。

    后知后觉自己连带着他也关在了外面,宋之鱼操着那不知是吓得还是冷得发抖的声线,悄声问,“你要进去么?”

    她原本只是觉得走廊风大,即使是要道歉也没有理由把人关在外面,但陆燃显然不这么想。

    他短促地笑了声,像是第一次遇见如此狗胆包天的人,干脆和她玩起猫抓老鼠的游戏,“你这是想赖账?”

    宋之鱼不知道陆燃到底是个什么意思,抬头想要确认对方的情绪,如想象中一般对上一双压着的眉眼。

    估计是没想到她会突然抬头,陆燃右边眉梢稍挑,没出声。

    但宋之鱼觉得自己好像能懂。

    他在问她,怎么着?

    宋之鱼投降般地叹了口气,将被风吹木的人脖颈藏起来,开口时有着细像她的性格一样绵软的雾气,“没有想赖账,我在等你说。”

    脑子里不知道怎么就想到了昨天见到他的场景,宋之鱼在心里偷偷唉了第二声。

    这回是经典但是不会出错的碰瓷手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