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墨却能看到,贺鸿才的脖子上绑满了树枝。
树枝弯曲着围绕在贺鸿才的脖子上,并且一再箍紧,直到贺鸿才严重缺氧,停止了呼吸。
在贺鸿才闭上眼睛的同时,那些树枝悄无声息地从车窗飘了出去,消失了踪影。
苏墨在吃饭的时候一直走神。
章懿和其他人发了一阵消息,放下手机才发觉,他老婆已经发了很久的呆了。
“还在想电视里刚才播的新闻?”章懿低声说,“赶快把那些画面忘掉,太血腥了。”
虽然章懿形容为血腥,但刚才电视里的贺鸿才却一滴血也没有掉。
这是没有血的血腥画面。
苏墨端起碗,魂不守舍地夹起一粒饭往自己嘴里塞,看起来像是心慌意乱。
章懿看得一阵心疼,给他舀了一碗汤,又给他夹了几块排骨。
“怪我,刚才电视里出现贺鸿才的时候我就应该遮住你的眼睛,万一我老婆看了之后做噩梦可就糟了。”章懿说。
苏墨:“……”
他忘了告诉章懿,他的胆子应该比大多数人都大。
并且,他几乎感受不到害怕的情绪。
可是就算他说了,章懿大概也是不会相信的。
苏墨只能无奈地笑笑,说:“我不会做噩梦。”
“从现在开始你时刻提醒自己,那些画面你根本没有看到,这样就能尽快忘掉了。”章懿仍旧执着地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