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都天天看着老人组的。”
离开小店,拐入乌黑的小巷,走了好几百米,终于到了贫困户家。贫困户家里点着一把小灯泡,老人在墙边椅子呆坐,大人正在赶工,做着一点手工。灯泡下,几个孩子正围着圆桌在做作业。昏黄的灯光让人有穿越时光到了七、八十年代的感觉。
贫困户主夫妻见到独孤兰,放下手中工作,热情的招呼坐下喝茶。独孤兰道明来意,夫妻两就像抓到救命稻草,话说得好生激动。独孤兰则很理智的要求他们取出贫困户统一在农商行开户的存折。打开第一页,认真校对账户的户名、账号。对着自己的入户调查笔记,发现记录并没有出错。独孤兰再看帐目往来栏,确实没有看到在校生补贴款。
问题是出在那里呢?独孤兰想了想,只有两个可能,不是银行出问题就是学校出问题。
独孤兰好言安慰贫困户夫妇,这事一定解决好,这只是在拨付过程中出现问题而已,这几天会把它理顺的。当即向小孩子问明,学校里的一些情况,特别是校长和管财务的。
在回自己工作室时,独孤兰特意绕道老房区中心点。在皎洁的月光下,人影更多,灯光更明亮。这些人显得更兴奋。独孤兰为这些人感到悲哀,老是以为用这样的手段,能达到一夜暴富,结果总是让自己辛辛苦苦赚到的一点钱打水漂。
针对这里这个情况,独孤兰也增经与治保主任柯在功讨论过,比如打电话报警,让警察来抓。柯在功说报警是没用的,警察对村里的小巷也不熟识,只要警车到了村头,这些人早就跑得无影无踪了。看来对广大乡村的管理,还真的是一个伤脑筋的问题。
早晨的学校,虽然是破旧的教室,但在朝阳的照射下,在朗朗读书声中,还是显得充满朝气。独孤兰来到学校,校对贫困户在校子女补贴的事。
学校的大铁栅门紧锁着,独孤兰在门口左看看,右看看,就是不见有门房,也不见有人来开门。只好用力拍打这摇摇晃晃的旧铁栅门,让“嘭嘭”声帮助找到开门人。果然一会儿,走来一位五十岁左右的男人,身材显得肥胖,右手拿着书,左手的手表在阳光下特别刺眼,他边走边问独孤兰:
“你来干什么的?”
“我来找校长。”
“找他有什么事?”
“校对贫困户在校学生的补贴款。”
“这应该找学校管财务的人。”
“也行,只要能校对好这事就行。”
边说着话,中年男人边麻利的打开了旧铁栅门,让独孤兰进来。然后再把旧铁栅门锁上。领着独孤兰到了一间看似办公室的小房子里,让独孤兰在这里坐一下,等管财务的老师下课回来,就找他校对。然后中年男子转身快速离去。
独孤兰坐在陌生的小房间里,静静的看着周围的环境,几只老得掉了桌脚的办公桌,几把掉了红漆的椅子,桌子上整齐的堆放着书、作业本和笔台。独孤兰坐的地方是靠窗的地方,就放着的两把老掉牙的木沙发,由于是几十年前当地土工制作的,坐起来很不舒服,整个人老是向前滑动。坐着坐着人就变成半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