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双鲤目光在她脸上一转,似笑非笑地说:“看来姑娘不仅足智多谋,还是个良善之人。”
姬圆只当他话里的“足智多谋”指的是假扮浮愁夺玉一事。
死牢的位置和关押人员并非机密,对已在侍卫亲军司当差的陈双鲤来说打探起来不是难事。他一口应下,又说:“姑娘打算怎么谢我?”
姬圆愣了愣,之前两人几番往来,他都一副不求回报的样子,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公子想要我如何谢?”
陈双鲤那双灵动的眼睛眨了眨:“不如出去之后请我去春香楼吃一次席吧,说来那甘露堂我到现在还没喝上呢。”
姬圆爽快点头:“好。”
陈双鲤别过姬圆,辗转过了几条巷子,来到一座不起眼的大宅门前。
陈铭已在里面等候多时,见他走来便扬声吩咐:“去把甘露堂拿来!”
陈双鲤解下腰牌,不动声色地推开酒盏。陈铭纳罕:“大哥,这不是你素日喜欢喝的甘露堂么,腻味了?”
陈双鲤道:“过几日有人请宴,眼下不能喝。”
陈铭哦了一声,陈家家规,每月饮酒次数不过三。这些日子他家兄长新兵上任,因着应酬喝了两回,没成想他这般受欢迎,竟然还有酒席没推掉。
陈双鲤看他一眼:“我不是让你北上青州么,怎么还没走?”
陈铭摊手:“还不是爹来了信,不放心你一个人在京城落脚,让我多陪你些日子再动身。”
陈双鲤无奈:“我多大的人了,还需父亲这般操心。”
陈铭显得比他还惆怅:“谁叫你长这么大从未离开过杭南呢,再说你的安危可不比我们……”
陈铭说着说着,觑见陈双鲤漠然的眼神,自觉地转移话题:“怎么样,把那女子救出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