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渝文帝心中的天平已然完全倾斜。对户部尚书所言,渝文帝是深以为然,他是大渝的皇帝,他的安危就是大渝的安危,怎么可能为了几个百姓的性命,拿君王的安危去冒险?
况且,上次就是因为调走西北边军,才招来如此横祸,这错,绝不可再犯第二次。
渝文帝心中已经拿定了主意,不顾孟丞相地劝阻,起身回了后宫。
……
玉州城内,号角声依然声声不歇。城外,一望无际的草原,黄土染上红色。密密麻麻摞满大渝兵士和百姓缺胳膊断腿儿的尸体。
太阳暴晒下,虫蝇飞舞,秃鹫盘桓,于低矮干枯草丛间穿梭的鬣狗一只只肚皮撑得滚圆。
夜幕垂下,明月高悬时,守在玉州城上的将军终于停下了挥刀砍人的动作。依然挺直的胸膛上,密密麻麻插满了被血染红的羽箭。
“草原的勇士们,进城!屠尽这群大渝羊!”领头的中荣将领拍着自己满是干涸血迹的小麦色裸/露胸膛,高呼!
一边呼喊,一边拧笑着砍下了齐老将军的头颅,这老东西他可是看不惯很久了。
勃宁的将领不甘示弱,争先恐后的进城。大渝人遂懦弱,但积攒财宝的本事可是一等一的,他们绝不能便宜了这群中荣人。
随着敌国将士接连进城后,玉州城内响起的哀嚎声响彻旷野,齐老将军只留下躯干的身躯终于支持不住,从城墙上栽了下来。一代名将,就落了个身首异处的下场。
玉州城已破,玉州西南方的衢州却战火烧得正旺。大豫趁此次大渝被二国围攻之良机,终于露出了它的獠牙。
岳小将军领着部下拼死搏杀,终于挡下了大豫的第二波进攻。部下死伤过半,岳小将军本人也受了伤,正躺在军帐里休息。
“可探听清楚了?大豫还有多少兵力?可还要进攻?”岳小将军的左臂被白绑带缠的结结实实,悬在脖颈上。
“听说是要撤兵了。”副将将切好的西瓜放到岳小将军跟前,继续道:“他们只是想买捡些便宜,根本没想付出多大代价,这次被咱们打痛了,自然就退回去了。”
岳小将军闻言,心头巨石顿时放下去一半。
“不好了!”一个前防哨兵惊慌失措,跑进军帐,高喊:“玉州诸地失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