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彩月全家都进去了,云家那些世交怕祸及自身,更是避之不及,谁都不敢沾边。云家人就是前车之鉴,简直是有去无回,谁碰谁倒霉。
云彩月刚开始还很有信心,觉得自己能出去,直到判决下来,还是没有任何进展,云彩月意识到,她真的出不去了!
她今年才二十出头,不应该被判终身□□。她觉得好像本来不应该是这样,她的未来应该波澜壮阔,还没开始就提前结束。云彩月抓着铁门,心如死灰,没事就往外面看看,希望有人救自己出去。
日复一日,渐渐绝望。
……
时音音吃完今天的晚饭,蹦到时无咎安排人送来的轮椅上,被时无咎推出去散步。
太阳已经落山,时无咎可以带时音音出门玩了。虽然有些工作上的事要处理,可以晚上再说,现在先带皇妹出去透透气。以前她在宫中时,出门一次非常不易,现在除去避开日光之外,没有什么别的忌讳。
为了方便交流,时无咎给她准备了一个写字板,幼儿使用的那种,可以一键擦除,非常契合时音音的需求。除了看起来幼稚至极以外,没有别的缺点。
他们住别墅区,附近有山底湖公园,晚上散步的人不少,时无咎推着时音音,缓缓走在路上。
他照例一身黑色西装,衣柜大多是这样的颜色和款式,做工精细,显得身形挺拔修长。
长得好看的人都不挑颜色,但黑色与他非常相合,他看起来冷淡又矜贵,十分不好相处,也不易接近。
时音音仍然穿着杏白衣袍,那是从时无咎衣柜里拿出来的新衣服,虽然大一些,她坐在轮椅上也不影响行动,过长的袍角正好盖过毛绒绒的拖鞋。
时音音抱着写字板,不时画点什么,卧笔很稳,速度很慢。只有反复使用、反复练习,她才能变得越来越灵活。
时无咎看在眼里,已经在心里安排好,明天就开始教她数字和拼音字母,尽快给妹妹补上幼儿园课程。
“时教授……”
一位七十多岁的老人看着时无咎的背影和侧脸,忽然追了几步。
“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