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我会!”
桩子立刻把手里的方块泥的一角又扯又捏,又搓了四个小泥条黏在底下。献宝似的指着自己的杰作,介绍哪个是耳朵,哪个是脚。
栓儿一脸复杂地看着那个被托在桩子手心捏得跟凳子一样的兔子,转头看了看月儿垮下的小脸。
“我就不该相信你...”
垂下脑袋苦大仇深地继续搓泥团,无论如何,身子搓成鹅蛋形总不会错。
以前见过野兔蹲着的时候就是这样的,瘫在地上的就不会捏了。
月儿默默地看着地上摆着的各式各样奇奇怪怪的兔子,交握的小手紧了又紧。
抿了抿嘴,终于忍不住揪了一点泥在手上搓成长条,掐了两个尖头认真地捏好,挪过去递给栓儿。
“兔子耳朵。”
“哦。”栓儿顺手接过,蘸了水用力按在上面。
“头扁了...”
“那你来...”
舒映桐抱着图纸从北村工地回来,远远的看见自己房间旁边的空地蹲了一群小豆丁,围着一个土坑热火朝天的玩泥巴。
其中还有一个不该出现的鹅黄衣裙小身影,安淑月。
记得安夫人跟她提过,这小女娃从小体弱多病,几乎是抱着药罐子长大的。
所以家里一直精细地养着,从小没什么小玩伴,她也很乖巧,在房里一待就是一天。
后来长大了稍好些,渐渐的,每天也能出去放放风让她透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