栓儿收了压岁红包小心收好,扭着小肥腰跳到地上闹着要找小伙伴玩。
景韫言看了一圈,都是村里熟识便由着他去了。
往旁边挨近了些许,挑眉回想方才舒映桐缩手的反应,拉过她置于膝上的手拢在唇边呵了一口气,有意无意擦过自己的唇。
手掌里的小手微微挣扎了一下,蜷了蜷手指,他挑着眉尾笑意清浅看着她又亲了一下她的指尖,“在想什么?”
舒映桐看着他桃花灼灼的俊俏眉眼,脑海里闪过他一身血污奄奄一息趴在她床上的情景。
莫名想起那半句: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长相见。
“什么时候走?”
“嗯?”他笑容僵了僵,无奈叹气,“你就这么希望我走啊?”
他还是喜欢她昨晚未着寸缕环上他的腰,勾着他的衣带万分娇媚说的那句我要是不让你走呢?
光是想想某处便已蠢蠢欲动,隐隐有了抬头的趋势。
深吸一口气仰头望了望天,满场的硫硝味冲淡了脑子里那些不合时宜的画面。
她真是比苗疆巫女还厉害,不需下蛊便能让他动邪念。
细细摩挲她不算柔嫩手指上的薄茧,低低叹了一口气。
“其实年前就该动身,宜早不宜迟。就当我没出息吧,舍不得你,这是你来的第一个新年,我想同你一起守岁。往后年年都如此。”
他望着北边笼罩在黑夜里群山,等文渊站稳脚跟,那些事必然有人去做,只是如今却无可奈何。
姜家倒台,牵连甚广,各部各司削去一半。剩余的文官武将也不全是拥护新帝的,文渊明年还需开恩科吸纳新鲜血液培植势力。
国库空虚,民心不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