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皇叔费心,区区小伤,不碍事的。”
“你与那秦家姑娘?”特意拖了个小小的话尾,宋瑾修欲言又止。
这话断的恰到好处,既然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宋承治自然也只能张嘴接下去。
只见这哥哥将头轻微低下几分,做得一份娇羞模样,张口便是不要脸的一句,“小侄心悦秦家姑娘已久,奈何无功无德匹配她不上,此番有幸携卿同游,姑娘家豪爽又不拘谨,和旁人不一样,若是为她受些小伤,小侄倒也是心甘情愿。”
秦君恩,“................”
这狗东西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也半点不害臊啊。
“哈哈哈哈。”
本来自己这头还闷着气,哪晓得那头的宋瑾修听完话便是仰头爽朗的大笑开来,他声音轻吟不干哑,难得的好听。
宋瑾修道,“喜欢?”
话毕再摇摇头,像是颇为遗憾,“本王好长时间没有听到这两个字了。”
随意一句感叹,本也没有别的意思,可宋承治此人生的敏感,想他和宋瑾修年纪相仿,甚至这叔叔还小上自己几个月,那时宋承治还是做皇子的父亲膝下一个提不上名号的庶子,可人家宋瑾修却已经高楼林宇,封王分地,备受宠信,好不风光。
说句难听的,宋瑾修若不是这身子骨不好,那便当真是天子骄子,天选的真龙天子命格,谁来也夺不走。
这样的人活着,心底里多少有几分落差吧,若不是这样,若不是那样,那他将会如何如何样。
怕自己的少年意气会戳中对方心头痛处,宋承治身子一抖便忙低下头去,只好话连篇道,“皇叔年少,为人又谦和有礼,家中仆人尽心尽责照顾伺候也从无半句怨言,皇城内众人提起您都是要竖大拇指的,不瞒皇叔说,我那朋友的妹妹也心悦与您已久,只是心下明白自己配不上,本好几年前就提及此事,是小侄怕冒犯您这才一再拒绝,今次实在推脱不过这才斗胆来此。”
宋承治道,“皇叔,人生在世,爱一场,恨一场,且不论结局如何也该放肆自己这一遭,待您养好病,明年初春,小侄请您一道出游踏青,咱们上乌冥山打猎去,说不定那时佳人在侧,儿女承欢,待到那时,喜欢这两个字便不再是听听而已,却也真真实实在您身边存在。”
这话说的,秦君恩泡在水里都想给宋承治这狗东西鼓个掌。
大爷的他嘴上是涂了蜂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