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敞的房间里,女人微微摇晃红酒杯,柔顺的卷发披散,她慵懒惬意的眯了眯眼:“信送出去了么?”
分明是悠闲的表情,从话里来说也没什么不对,但那封信意味着什么……属下心知肚明。
十八岁的少年最是意气风发,肩上是令人期待的未来,但一想到他今晚就……男人属实有点不忍心。
他硬着头皮道:“您要不要再考虑一下?他才十八岁……”
程泛圆的动作一顿,指尖执着的酒杯被搁置一旁,玻璃撞击木质桌面,发出略重的一声响,她支起身子,用明显不悦的语气问:“你在教我做事?”
属下:“……”
他劝不住,真的。
面前的女人虽然生的美艳,但本质上是个疯批,她疯到敢在法庭上把刀架在程舟律的脖子上,要求法官细查案子。
刀口锋利,几乎是瞬间便在他的脖颈上留下血痕。
“……”
程舟律似乎完全不害怕。
他面无表情的垂下眼,比周围任何人都要冷静,鲜红的血液顺着刀口蔓延,泛起一条细细的血线。
程泛圆几近疯魔:“……舟律,你不是警察么?你帮姐说说,他一定是冤枉的!”
“……”
程舟律动了动唇。
众目睽睽之下,生命被人威胁,他却冷静,脖颈处的痛意细密微麻,警官神色淡定,瞳孔微微泛起波澜。
他侧过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