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活在自己的臆想世界,成了瞒天过海的欺诈者。

    而可怜的丈夫却因此而死,他应该受到法律的庇佑,而非法律的制裁。

    这个警察一直在寻求一个公正的真相,然而可惜的是,直到调令结束,他也没能抓到真正的凶手。

    事情的真相也在时间里逐渐尘封。

    他大概没有想到,多年以后,在所有人都要放弃,他自己也放弃之后的某一天,这份他一点一滴搜查出来的报告书会在被永久封存之前再次得以览阅。

    沈凛想起了什么,他从随身的包里摸出一个怀表,“啪”的一声,打开了盖子。

    上面有个男孩的照片,像是唐纳,又不像。

    唐纳脸上总是涂着厚厚的油彩,沈凛从没看过他油彩之下的五官具体是什么样子,只能分辨出大致的轮廓。

    这张照片,五官和脸部轮廓和唐纳都很像,但气质却差了很多。他看起来比唐纳更温和。

    “有机械维修吗?”沈凛问。

    “有,”女警察说,“警局对面有位修钟表的老先生,他现在还没下班。”

    沈凛把表送去维修,一个成功的机械维修,让他看到了折在怀表表盖里面的另外半张照片。

    两张照片摊开可以合并成一张,中间的折痕仿佛镜面,对称着站着两个几乎一模一样的男孩。

    唐纳是双胞胎。

    那么这样,有关唐纳的秘密就很显而易见了。

    他爱上了自己双胞兄弟的妻子,还杀了她,将罪名栽赃给了自己的兄弟。

    他带着罪恶逃离了那个小镇,来到圣列安歌,用浓烈的油彩挡住了自己丑恶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