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搭在方向盘上,冰冰冷冷地睨了一眼吴与度,按下喇叭,示意吴与度快点上车。
吴与度走到副驾驶前,坐在驾驶座上的赵折风抬脚,长腿猛地一横踹,暴力把门踹开。
吴与度怀疑赵折风其实是想踹他,但是下不了脚,只能踹一踹车门泄愤。
一路上,赵折风意料之中的半句话不说,吴与度坐在一旁,原本也打算一句话不说,安安静静地回去,可他发觉,自己越是不说话,赵折风的火气越大,自己但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赵折风的脸色就会稍稍缓和一点点。
吴与度决定冒险说半句话,“折风……”
赵折风没看他,脸色依旧冰冷冷的,但明显比刚才那副“生人勿近小心被砍”的样子要好得多。
“我有点渴。”吴与度看向他,“车上有水吗?”
赵折风懒得理他,继续开着车。
吴与度又不是第一次坐这辆车,车上的水、食物、医药箱都是他给赵折风准备的,车上有没有水,哪里有水他应该比赵折风都清楚,现在反过来问这么一句,多少有点没话找话的意思。
吴与度这是在讨好他?还是在哄他开心?
赵折风不知道。
红灯,赵折风停下车,从储藏柜里拿出一瓶冰镇过的水,自己打开瓶盖,咕咚咕咚喝了大半瓶,再丢给渴了许久的吴与度。
因他丢过来的力气太大,吴与度没接稳,洒了一些水到裤子上。
水不多,现在是夏天,坐的又是敞篷跑车,没一会儿就能干,若放在往常,吴与度绝不会当一回儿事。
但今天他意外地“啊”了一声,很刻意,又巴巴地看向赵折风,道:“折风,水洒了,湿了,难受。”
赵折风:“…………”
平日里他根本见不着吴与度撒娇,把他摁到床上求都求不来,今日倒好,主动得赵折风都不适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