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吴与度摇头,拍拍沙发,道:“我睡客厅。”
周时往老旧的玻璃花窗处抬抬下巴道:“这客厅夜里灌风。”看了看沙发,道:“这沙发又这么窄,你能睡得着吗?”
“能。”吴与度点头。
“实在睡不着的话就进我房间睡,我不反锁门。”周时收拾起碗筷,说道。
“嗯。”吴与度点头,“谢谢。”
“客气了。”周时道。
夜里,万籁俱静,五彩玻璃花窗外的夜风灌入,路过这间上个世纪的公寓,匆匆瞥过一眼后又从另一边的玻璃花窗离开。
夜风鱼贯而入,络绎不绝。
吴与度躺在客厅的沙发上,手臂枕在后颈,那双俊美好看的眼睛直直地望着天花板上的吊灯,总觉得自己现在应该想些什么。
可事实是他现在脑子里什么都没有想,也什么都不敢想。
偏过脸看向他房间的房门,门后是沉睡的赵折风,仅仅是这个事实就已经足够让他辗转反侧想一宿的了。
但奇怪的是,他竟很快就睡着了。
有一种久违的,难以察觉的心安落在他心坎上。
赵折风,好久不见。
次日,春光已至中午,吴与度早就去医院上班,公寓里只有正在煮面的周时和还没睡醒的赵折风。
周时今天值夜班,不用早起去医院。
“早。”厨房里的周时看到起床的赵折风,和他打了一个很寻常地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