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洛星?”陶然诧异道,对电话那头飞快地说了句,“你等一下……”然后就把手机塞进了浴袍的口袋里。
他伸手扶住那个烧得满脸通红,看起来随时都能晕过去的小孩,眉头紧蹙,“怎么跑出来了?头还晕吗?”
沈洛星现在手软脚软,下意识往前迈了一步,结果腿又使不上力气,直直朝人扑了过去。
再怎么着身材柔弱纤细也是十八岁的大小伙子,重量是结结实实摆在那里的,陶然想要撑住他,可这个姿势实在费劲,最终也只能半扶着人,缓缓滑坐在地。
沈洛星半趴在他身上,一只手搭在他的腰侧,即使隔着一层浴袍,依旧能感受到这家伙身上散发出来的高热。
这哪是稍微好点了?
分明是烧得更厉害了!
他高声喊了几下管家伯伯,闻讯赶来的老人看到这一幕也惊到了,然而他轻轻松松就把人抱了起来,又顺手把陶然扶起来。
快七十岁的老人了!
陶然跟着进了客房,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烫得停不住,哆嗦了一下收回手,拿起床头桌上的小药瓶,翻过来看了眼,“怎么感觉没用?这药是不是过期了?”
老管家老神在在地搭着他的脉,闻言轻轻撩了一下眼皮,“没事,寒热发出来就好了,这孩子平时肯定也没怎么注意自己的身体,一直压着反倒对身体不好。”
陶然还是感觉不太放心,这温度高过头了,感觉要烧傻了啊。
想了想,他还是给张恒打了个电话。
再次被人从被窝里挖出来的医生显然也在暴怒边缘了,尤其是当他觉得这人变成这样是因为陶然对他做了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情时。
但是看到烧得浑身通红的沈洛星,还是憋着一口气给人挂上了盐水。
就知道半夜被叫醒准没好事,所以这次工具备的齐全,不然再跑一次,他指定明天就辞职。
等到这一阵鸡飞狗跳地忙完,确认他的体温在往下降了,陶然才想起来,自己似乎忘记了什么事。